“易尘追。”
君寒轻捏着下巴,细品了一番,“不错,好名字。”
这孩子便挠着脑袋傻笑,呆愣愣的也想问他的名字,君寒方察他的意图,便笑着答了:“君寒。”
易尘追笑嘻嘻的,“好听……”
君寒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笑的和颜悦色,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派人给你送饭来,若是在屋子里待的闷,就自己在院里转转,我去处理些事务,晚些再陪你。”
君寒一通嘱咐罢,便起身走了,行过桌前,顺手执了桌上书卷,便开门,请了几许寒雪入屋。
那一阵风卷进,裹在被褥里的易尘追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目光闲着一溜,瞟见了榻上叠置整齐的衣物。
一眼就扫得他眼冒金星,再拎起来一瞧——
“妈呀,还是缎子……”
君寒出了屋,在檐下观了一幕风雪,便转身,往书房走去。
廊外有个着软衣的部下顶雪而来,临近,便恭敬道:“阁主,夫人说想见您。”
站在廊下绷了一脸冰冷的君寒闻言确是愕了一下,也没答什么,抽身便闯进雪里,快步行去。
安阁所在的院布局最为精美,若至春时,可见奇花争艳,夏时则有池莲不染,秋有赤枫似焰,纵是寒冬里也还有枝干窈窕的梅增添艳色。
整个沧海阁里,唯一有人味的地方却曾被封锁了多年,怜音来此之前,就只有君寒本人偶尔会进来转一转。
他匆匆登上了屋楼,在门前稍顿了一步,方才推门入屋。
怜音站在屋子另一头的露台上,凭栏而立,身上衣裳单薄却迎着寒风。
君寒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稍有落寞,便冷着声问:“找我有什么事?”
怜音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头来,长发被风吹得稍有些乱,脸色仍是苍白。
她走回屋来,君寒拂袖便闭了那漏着寒风的门,神色漠然,没多说话。
怜音离着他几步便站住了,低着眼,“可以让我见见孩子吗?我好久没见到影儿了……”
“……”君寒又漠然站了一阵,片刻,扭头给门外立侍的下人递了个眼色,便遣人去了。
怜音见他许了,沉哀许久的眼底终于盛起了几分期待。
不多会儿,一个侍女便抱着孩子进了屋,递给她便走了。
怜音如奉珍宝般的将孩子护在怀里,又往门外窥了一眼,没再见动静便忧掺疑惑的瞧住君寒。
君寒只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