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好歹可以把芊霙雪捞回去。
“别下来!”
“啊?”云濯临近壕底又被芊霙雪一声喝得不得不将飞剑拉起。
芊霙雪瞧着脚边流过的毒水,轻轻掩鼻,耐着那近似腐臭的毒息,俯身拾起一枚毒丸。
“雪儿姑娘?你在干什么?”云濯御着剑往她头上徘徊了几遭。
“没什么……”
“那我下来接你了。”
桔梗花托着一群惊魂未定的人浮出壕沟——这一幕奇景让缠斗的人群瞬间呆了眼,一时连手上打架的活都给忘了。
祭坛上五公子是彻底瞠目结舌了,连淡定不凡的国师大人都免不了满脸惊色。
将人撒上岸以后桔梗花就消散无踪了,此时厉凡琛身处人群之中,直觉似的抬了眼,明明见的是空荡荡的观月楼顶檐,莫名的,却觉那上面有人。
不是闹鬼就是撞邪了。
青龙的神龛无声崩裂。
“太子殿下驾到,闲人避让!”
厉凡琛顺着人群退得远远的,完全避开了策马奔来的太子殿下。
被桔梗花捞起来的暴乱者还没转过眼就被太子殿下携来的一众亲兵给收了,呆愣愣的就给押走了。
随太子同来的也有一位蛊师,是个掩面的女子,也乘马。
太子的亲兵蛛网似的灌进人群里,纷乱的现场霎时更显纷乱,却又如骤风卷雪一般,卷息了方才哄闹得吓人的局面。
太子殿下任马踏着碎步在断桥前踱来踱去,隔着不算极宽的壕沟冲对面喊话:“二位受惊了,掀乱之人已被擒拿,祭典可以继续了。”马匹小跳了一下,隔着壕沟,太子殿下淡淡瞥了一眼崩掉了龙首的神龛,浅笑,不语,继而策马离去。
与此方隔着壕沟的祭坛上,在众人遥不可望的角落里,国师大人的脸色堪比淀了黑水的壕底。
“今日之事……”五公子压着火。
“他日必偿。”
今日的祭典实在进行不下去了,贵人留了一场的烂摊子,观礼的也都被邀散了。
月明珠还浮在月石之上,空落落的,夜色下像是祭坛上也挂了一轮明月。
今日之兆甚邪。
芊霙雪被云濯拉上街岸,行人渐渐疏少,坛上一枚圆珠,天上一轮满月,若没有这么些破事的话,今夜也该是一番好景。
“你好像受伤了?要不要紧?”厉凡琛不知打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过来就要上手扶芊霙雪,云濯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