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还落到了榻上,正好打在芊霙雪脸上。
她眼波迷离略有涣散,闪着月光,又似拂了一层水意,汪汪的煞是动人。
洛蘅瞧她瞧得入迷,忽而着了魔似的俯压下去重重贴住她的唇。
这一吻便深陷,明知此时该绷住理智,唇下却是越缠越深,久久不舍得分开。
芊霙雪醉作如此,待洛蘅更是百般温柔千般顺从,也半点不怕他缠着自己,洛蘅若欲攻她唇齿,她便索性松关迎触,惯得洛蘅愈发忘乎所以。
再这般肆无忌惮下去,洛蘅自己就快要绷不住那根弦了。
于是攥着最后一丝坐怀不乱的理智,洛蘅收了此吻,只还缠绵不舍的轻轻摩着她的唇。
两方柔息交织着,酒醇泛泛、暗香盈溢,洛蘅一直徘徊到自己终为理智所控时才轻轻抽起身来,垂眼瞧着她双眸微闭、眼睫颤颤。
唯恐那股好不容易平下去的悸动再卷势重来,洛蘅略略错开目光,替她掖好了被子便极快的退出屋去了。
明明醉的是她,到头来那似醉非醉的朦胧恍惚却落到了洛蘅自己身上。
夜风袭凉,却久久拂不平他由心迸发的微热,搞得他心绪乱成一片,脚下步子也是有些徘徊犹豫。
洛蘅好不容易半梦半醒的钻回了自己的屋子,点了盏灯——也不知还点灯干嘛。
这时辰该歇息了,于是烛烨还没闪两下,他就又给递到唇前,抽气正欲吹,余光却冷不丁的往屋子角落里瞥了抹影出来。
那角落里还真有人,冷不丁的突然给他看见,惊得洛少爷三魂尽归,手上一哆嗦,差点把灯烛砸在桌上。
“吓着你了?”殊音饶有意趣的打量着他,又勾起了他那典型的黠笑。
他天生就是这副笑容。
但这副笑容却让现在心绪不宁的洛蘅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窥视,于是他看也不看殊音,有些烦闷不耐烦的说:“深更半夜、神出鬼没的,不吓人才怪。”
殊音抱着手凑过来,“你又不是独守深闺的黄花大姑娘,还怕我采花不成?”
“……”洛蘅微不可查的深深吸了口气,把烛台搁在桌上,仍不肯看他,“来做什么?”
殊音颇爱找事的把脸凑到洛蘅面前,逼他不得不看着自己,然后在那双相当不乐意面对自己的眼下勾了一个坏里坏气的纯良笑容,“我来给你送消息。”
“什么消息?”
殊音往桌上一坐,明目张胆的把自个儿晾在洛蘅面前,“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