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沉沉坠痛。
“琉然姐……”云濯正溜溜达达的在客栈的小院里闲转着,见卫惜进门本想招呼一声,谁料她理都不理就冲进屋去了,然后大门一关,只留了一阵余风轻轻拂了一下云濯的衣角。
这是……怎么了?
傅钰贤在小院的亭子里,慵懒的倒坐倚柱,然后抬着酒坛子饮了一口:“你还小,不懂就别琢磨。”他悠悠道,云濯听了愤愤的就过去了,“我不小!”
问尘仙君但有但无的瞥了他一眼,摆摆手,“毛头小子一个,半大不大。”
云濯气嘟嘟的满脸不服,鼓着气,抱手坐在一边,“我知道,琉然姐喜欢青泽哥是不是?”
“嘘!”傅钰贤这一口气嘘得铿锵有力,云濯赶紧小心翼翼的住嘴了。问尘仙君数落道:“说你是毛头小子还不信,就你这冒失鬼,以后准娶不到老婆。”
云濯挪近了些,问道:“师叔,青泽哥什么时候认识的雪儿姑娘?”
傅钰贤拍着酒坛子,想了想,“当然是在他爹那认识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可是青泽哥大多数时候都待在涅华,为什么会喜欢经常见不到的雪儿姑娘?”他没说出后一句,但傅钰贤早就已经把他肚里揣的话尽数摸了个透。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傅钰贤饮了口酒,搂过云濯的脖子,似叹道:“日久未必能生情,”他虚虚指了什么,双眼略有迷离,“反倒是那一眼的惊艳最叫人沉醉。”
“那不就是一见钟情吗?”
“日久未必生情,一见也未必钟情,”问尘仙君拍了一下他的脑门,“得看缘分。”
缘分还真是这世上最反复无常的东西。
是夜,洛蘅静坐檐上,望川轻奏笛曲。
又是一轮新月将河水映得幽柔,川流不息,似静谧却敛着暗澜。
芊霙雪瞧着他神色渐渐清冷,连笛曲都悠悠转了柔调。
正到一处犯调,芊霙雪便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倚了他的肩头。
她略略坠了他的胳膊,曲子不得不停了。
“这样吹不了了。”
“那就不吹了。”
夜色归了完全的清静,河川两畔夜风习习,树叶沙响,也见河面波光粼粼,映着月色银屑洒洒。
“你这几天在想什么?”芊霙雪问。
洛蘅略略愕了一下——他自觉没有把情绪显露在脸上。
可惜芊霙雪在意他时总能从细枝末节里摸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