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哪还能作什么反应。
卿无速然抽刀,两片利刃带出一枚淋血的碎片,“总共五片,忍忍就过去了。”他将碎片放进盛水的碗里,转手就又下刀了。
洛蘅十指猛攥,卿无神色平静,“一会儿去我给你备好的药池里泡一会儿,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玩。”
洛蘅艰难的偏头瞧他,双眼一阵乱眨。
玩个大头鬼啊!能不能专心点!
屋外,芊霙雪站在檐下,倚柱望着长天。
她的眼力又恢复了清澈,也终于难得的看见了真正晴朗的天空,当真毫无云气的、洁蓝的天。
殊音也难得有心情静静的待在一处还不打瞌睡。
“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吗?”芊霙雪问。
“嗯,我小时候也是被他师父捡回来的。”
“他一直是这样的吗?”
“哪样?”
“嗯……”芊霙雪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出合适的形容词,只能大概描述:“一直都这么柔和吗?”
“柔和?”殊音像是听了多惊骇的话语似的。
芊霙雪疑惑的瞧着他。
殊音理解了她的意思,“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柔和的人,只是现在身不由己罢了。”
“为什么身不由己?”
“因为心魔。他被种了心魔种,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来,所以现在才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生怕再惹起心魔。”
“他的心魔跟百鬼门有关吗?”
殊音转过眼来瞧着她,琢磨了一番,又沉默了片刻,“现在看来,应该是有的吧。”殊音又转回脸去,看着蓝天下掠过几只白鸽,“我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起残杀同门这件事。”
此事芊霙雪有印象,先前磐亘好像就是想用这件事来刺激洛蘅。
“为什么?”
“因为那个大概就是他的心魔根源。”
“嗯,我知道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又是芊霙雪提起话头:“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有啊,有爹,有姨母,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这次不用芊霙雪重复发问,殊音自然就顺着讲下去了,“他哥可比他还要凶的多了,而且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你以后要是见着,最好不要去招惹。”
“他爹呢?”
殊音又瞧了她一眼,看出是磐亘的话有些让人在意,“他爹是个大忙人,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