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仙君还不放弃吗?”
他止步在两人三步外,洛蘅看着他,淡淡询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杜方达愕了一下,“成败盖棺而论。”
“说的对。”洛蘅冷冷一言,甩出刚刚从钉死的木偶身上搜回来的赤红邪珠,“先生当了十二年的百鬼门人,可知此为何物?”
杜方达看了两眼,“这又如何?”
洛蘅握剑的手指节发白,“不知道,还是无所谓?”
“既不知道,也无所谓。”
这个回答彻底击溃了洛蘅最后一丝忍耐。
“待在这里。”
“青泽……”她才唤,就已经听见一声土石碎裂的闷响。
洛蘅提剑只近一步,杜方达却被逼退五步,他一步顿地稳身又进,一朝之间内力突飞猛进,比先前不知强了多少倍。
果然又是魔蛊。
洛蘅燃着一心邪火,剑招凌厉着,三两下便叫杜方达接得虎口裂痛,长刀脱手而出,被洛蘅一脚踹进废墟。
厉凡琛远远瞧着,心抖了一下。
长刀斜插入地,洛蘅拎着剑走进废墟。
杜方达虽然靠魔蛊之力强行垫厚了内力,可他本身旧伤成疾,体魄已不足以支撑如此强横的招式了。
更何况多出来的内力还是以邪毒催化的。
如此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芊霙雪虽然看不见,但也约莫猜得到现在是怎样的情形。
洛蘅在废墟里止步,挥袖,将一枚镇魂钉刺进他体,他痛苦拧眉,双瞳的血色瞬间隐退。
杜方达手无缚鸡之力的躺在废墟里,仿佛败得彻底了,便也不再反抗,望着天却笑了起来。
“十二年啊,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十二年来,似乎等的只是一个答案而非一个结局。
亥时五刻,天间云气渐散,下弦月洒落惨白冷光,打在残破倾塌的鬼院里,甚凄然。
“你赢了,”他叹着,“你们都赢了……”
“你没有入魔……”
“心早就死了,又何来心魔?”他笑得讽刺,仰头望月,也抽了一丝余光瞥着洛青泽,“人呐,不到最后一刻总是不懂回头。”
洛蘅沉默着,如鲠在喉。
“这些年来,也许是跟鬼灵接触得多了,我总是梦见宜方,我时常听见他对我说,他想我教他刀法,想我教他骑马,想我陪他放风筝……也许我早就该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