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投入这个怀抱,去更真切的感受那悸动和久违的熟悉之感。
直到洛蘅替她挽好发退开了,她都没有从自己的恍惚里脱出神来。
洛蘅从她手里拿回了剑,又抬手轻轻替她理了脸侧的柔鬓,也借这个动作若虚若浮的轻轻勾勒了她脸颊的轮廓。
“我走了。”说罢,他就干脆的收回恋恋不舍的手,转身走了。
芊霙雪下意识跟过一步,回过神便作罢了。
洛蘅现在要求不高,只要他的郡主能待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出了巷没走几步,就闻铜锣惊响,循声望去,见四人抬着棺材,一人敲着惊锣,正沿着主道不徐不缓的往城门走去。
今日恰好有一具散了七日余息的尸体从鬼巫院里送出。
倒尸人远远听见锣声便赶着邪尸回避。
洛蘅看着棺材从自己眼前被抬过,凝神探息,棺材里却已经没有半点气息了,鬼巫散的很干净,甚至连尸体最易聚引的阴气都察觉不到一丝。
送尸的敲着铜锣出了城门,却见三两个守城的兵在墙脚下默默摸了把眼泪,之后该站岗的站岗,该唠嗑的唠嗑,做不到完全坦然,却也不会太沉浸于此。
洛蘅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走出城门,略略顿步,随耳听了几句他们的闲聊。
原来死去那人也是个守兵,在这守了半辈子了,平日里也颇照顾他们这些新兵……
谈论着,话题又转到了生老病死的感慨,就听有人提道:“我们这些守兵个个穷得叮当响,也没什么人记挂,唯独城里的杜老爷还会破费给我们备口盛身的棺材。”
于是话题又落到了杜方达身上。
杜方达是十二年前来到奉灯的,守城守得久的老兵还记得当年杜老爷初至奉灯时的模样——怎一个落魄了得。
当时杜方达年过不惑,一无所有沉默寡言,一身伤病却还行走阴这等险事,谁知不过十年,他却成了阴城里举足轻重的大阴商。
这些守兵除了赞叹杜方达行商有道以外,也长长沉思着,既念远乡,也念己身,还叹自己这些个残兵败将却还有杜老爷这样的人物关照。
杜老爷对这些早被亲友遗忘了的守城罪人实在是不一般的照顾。
洛蘅无心听更多有关杜方达的赞辞,于是就循着走远了的送棺人的铜锣声跟去。
义庄在野凄山脚下一个树高草深的角落里,十分僻静,要不是有这几个送棺人引路的话,光凭洛蘅一个人还真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