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便只剩下范嘉业一个人了,朋友就仅剩安楠这个十几年的“闺蜜”兼邻居。
而现在安楠也不知道她的下落,卫母便毫无办法了,哭着摇头说道:“没有,曼曼从来不告诉我们她有什么同事和朋友……”
安楠同情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也许她换了号码,也许真的失踪了。”
卫母睁着红肿的眼睛,泪流满面地抓住安楠的胳膊,六神无主地问道:“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安楠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想起卫曼曼也经常在原主面前说这句话的。
上学时没钱买本子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地问原主:“爸爸又把家里的钱拿去赌了,我没钱买本子,怎么办啊?”于是原主帮她买了本子。
上大学时生活费不够了,泪水盈盈地找到原主:“妈妈这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少了两百,我撑不到月底了,怎么办啊?”于是原主节衣缩食救济她。
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无助又可怜地到原主租的房子里哭泣:“那些面试官专门刁难我,很有性别歧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楠楠,我该怎么办啊?”于是原主帮她找没有性别歧视的公司投简历——只不过她一转身当了范嘉业的金丝雀。
等她怀孕了,来找原主:“怎么办啊?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于是原主帮她养孩子。
等她跟范嘉业吵架了,来找原主:“怎么办啊?他一点都不爱我!”于是原主帮她骂渣男,警告渣男对她好点。
……直到最后帮这个闺蜜帮到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而此时,卫曼曼的母亲又在安楠面前,茫然无措哭泣地问:“我该怎么办?”
这场景多熟悉啊,一有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想办法解决,而是找人拿主意,没有丝毫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安楠算是明白卫曼曼那番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难题丢给原主解决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了,原来是遗传自她的母亲,家学渊源。
“哭什么哭?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不报警就自己去G市找她啊!”安母听着卫母哭哭啼啼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
卫母顿时哭声一停,唯唯诺诺地问道:“真、真的要报警吗?万一、万一曼曼只是手机被偷了,并没有事呢?”
安母翻了个白眼,说:“那随你,反正那是你自己的女儿!”
卫母没有从安母口中得到肯定的主意,便又眼巴巴地看着安楠。
安楠摇摇头,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中解救出来,说:“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