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杨柳村结婚的,因为不能回城,但等到几年后事情没那么紧要了,他们便也想方设法回了城里找工作。
然而回城之后他们依旧一无所有,徐一文好不容易求人进了工厂,却不是正式工,工资很低,根本没法养活一家人,于是她刚生完孩子一个月便只能外出去找工作,但她既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学历技能,只找到一些散工挣些辛苦钱。
随着几个孩子的出生、上学,他们的生活越来越窘迫,压力大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徐一文最后便把在工作中、生活上的不如意都发泄在她和孩子身上,稍不如意便打骂他们,还借酒消愁,喝了酒之后他就更暴虐了,经常动人。
季如杏刚刚在梦中那样痛苦,就是梦到了徐一文喝醉了酒失去理智之后爆打她,把她打得遍体鳞伤,所以她才会这么悲愤和痛苦、绝望,从而惊醒了。
季如杏一想到梦中的场景,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现在恨不得永远见不到徐一文了!
然而她并没有如愿,因为徐一文下工回来了,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她,便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如杏,你的病好些了吗?”
季如杏一看到他,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远离了他,才感到安心一些。
徐一文看见她一脸惊吓地避开自己的模样,顿时伤了自尊心,伤心地问:“如杏,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
季如杏这才想起来这并不是梦中,徐一文也不是她的丈夫,他现在不可能、也不敢打自己了,于是她这才松了口气,但看着徐一文的眼神却忍不住带上了厌恶:“我没事。”
然后转身便回了房,再不理会徐一文。
徐一文是看见了她眼中的厌恶的,但他却并不知道季如杏为什么会厌恶自己,明明今天早上她还是笑意盈盈地对自己的,看起来对自己也有意思,怎么才一个下午,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徐一文一头雾水,还想去找季如杏询问一下,然而季如杏关了房门,只说自己还需要休息,这便是拒绝他的交流了。
“如杏身体还没好吗?”也从地里回来了的另一个男知青周爱国问道,他长得人高马大,脸色黝黑,浓眉毛小眼睛,并不怎么好看,但他也是对季如杏有好感的人,所以回来后没见到季如杏,便这么一问了。
徐一文立马像是看到了敌人般防备地说道:“如杏说还要歇息一下,像是没什么精神。”
“这可怎么好?要不要送她去卫生所看看?”周爱国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