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菜。
两人吃饭时并没有说话,但谁也不觉得尴尬,毕竟注意力都放在满足自己的食欲之上了,其他世俗之语,不说也罢。
半个多小时之后,安楠终于填饱了肚子,盛冬也放下了筷子,斯文地擦擦嘴,安楠刚要说什么,突然包间外就传来一阵喧嚣。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当头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神情凶戾,看清了房里的两人,便朝盛冬走去。
“盛冬!是你诬陷我儿子杀你的?!你赶紧去撤诉,别陷害我儿子,我儿子性情正直,厚重老实,怎么可能杀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因为父亲把集团交给了我没有交给你,所以你要陷害我儿子来报复我?”
中年男人瞪着一双要吃人的眼睛,指着盛冬一脸凶狠地说道。
安楠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啊,这不是盛氏集团的掌权人盛春吗?盛冬的同父异母大哥,当然,盛冬并不是私生子,而是他父亲原配死后续娶的妻子所生,也是堂堂正正的婚生子。
安楠因为救了盛冬,所以对盛家的事也有些了解,不过就是豪门里最普遍的争权夺利的事情。
盛春一直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把他赶出盛家,然而他父亲死的时候虽然把盛氏留给了他,但却偏偏还分了不少股份给盛冬,令得他在集团办事处处受制,于是就更看不惯这个弟弟了,做梦都想把股份夺回来,把碍眼的人弄死。
面对盛春气势汹汹的指责,盛冬即使坐在轮椅上,矮了一头,也丝毫没有处在下风的感觉,他神情冷肃,语气清晰,口吻笃定地说:“不是诬陷,他把我推下山,想制造我失足坠崖的意外事故,但可惜我没死,那他就要承担犯罪的后果。”
盛冬性子很懒,平时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但这次却把事情解释得一清二楚,显然再懒,他也对自己的性命很在乎,由不得别人来算计他。
“这不可能!盛景善良单纯,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又怎么会狠心去杀你这个叔叔?你就算恨我们,也不能这么陷害他!”与盛春一起来的打扮得富贵雍容的中年女人声音尖利地喊道,“你有怎么阴谋就对着我们来,不要拉上我儿子!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显然这人是盛春的妻子,盛氏的老板娘了。
盛冬淡漠地说:“你们不必急着对我说狠话,警察调查的结果会告诉你们你儿子到底是不是无辜的。而我,我不会放过要我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