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趁乱敲了一棍,他当场就倒下了。
跟去的家丁连忙把人送回家来,请了太医来看伤,太医说居梧泽外伤看着并无大碍,但实际情况如何却不能确定,因为人的脑袋是最重要、最精密的器官,被人敲一棍,会出现什么后果都是可能的。
居梧泽的伤要不要紧,得等他清醒后才知道。
一家人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居梧泽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个时候,担忧、紧张,生怕他比上次还伤得厉害。
安楠依旧让担心的众人离开了,她自己亲自照顾居梧泽。
居梧泽昏迷了整整一个晚上加大半天,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清醒过来。
他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眼神迷茫,等他看清了安楠,眼神突然变得严肃、冷淡起来。
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安楠的心咯噔一声,她知道,居梧泽的记忆恢复了,因为只有在失忆前,他看自己的眼神才是这样的,毫无温情,像个陌生人。
居梧泽冷漠地看着安楠,定定地注视着她,好像她是个什么物件一样,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样。
“你醒了?”安楠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喝。
居梧泽却在她把杯子递过来时,脑袋下意识地往后退,显然他不习惯安楠对他这么亲密。
安楠眼神暗了暗,他恢复了堕马之前的记忆,难道就把之后他们恩恩爱爱的事情全都忘了吗?否则为什么把她当成陌生人?
不过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安楠并不急着跟他算账,她说:“你不要我喂,那你自己喝吧。”
居梧泽这才接过杯子,自己喝了水。
“你的记忆恢复了。”安楠说的这句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居梧泽神色复杂,他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得我们最近的相处场景吗?”安楠继续问他,然后叹了口气,她还是喜欢那个失忆后温柔可爱,一逗就脸红的居梧泽,现在这个太冷淡了啊。
居梧泽面无表情地又点了点头,并不看安楠,仿佛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了一样。
安楠的一腔热情顿时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灭了,她也冷了脸,说:“你现在对我这样冷淡,是因为不喜我在你失忆后欺骗你,说我们是恩爱夫妻吗?”
“你在玩弄我。”居梧泽眼睫低垂,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苍白俊秀的脸上,神情清冷又坚决。
安楠被他脸上的神情刺痛了心底,她冷笑道:“如果是玩弄你,我需要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