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的房里。
他强装出镇定的模样来,稳步走到床边,不声不响地躺倒里面,似乎早已对和安楠同床共枕习以为常了一样,但他心中其实忐忑不安的,生怕一不小心又伤害了安楠“脆弱”的内心……
因为他没了记忆,所以并不知道他其实除了第一天成亲的晚上和安楠同床共枕之后,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在书房里睡的……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居梧泽,安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安楠见他毫无异议地躺到了床上,顿时笑得意味深长,自己也上了床,半个身子扑到居梧泽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无视他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喜滋滋地抬起头对他说:“夫君,咱们睡吧!”
“夫人,不如你自己另盖一床被子吧?我怕晚上睡姿不当会吵醒你。”居梧泽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我不要,夫君你睡姿最好了,一晚上都一动不动的,哪里会吵醒我?还是你又嫌弃我了?”安楠说着嘴巴一扁,眼眶瞬间泪花花。
“不,不,我没有嫌弃你……唉,算了,你想抱着就抱着吧!”居梧泽无奈地说道。
安楠却放开了他的腰,卷起一旁另一床被子,焉巴巴地说:“夫君忘了我,一时不习惯和我一起睡很正常,我能理解的,你也别不安了,大不了等你记起我了,再补偿我。”
居梧泽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投降了,伸出手想要把她搂到自己被窝里来,说:“那要不然你还是过来?”
“不用了,夫君,你有这个心就好了,今晚就自己睡,不用你抱着了。”安楠听到他妥协,立刻就眼睛亮了,仿佛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开心极了。
居梧泽看到她高兴的样子,更加觉得自己做的不好,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了。
最终在安楠的坚持下,他们俩人还是一人一个被窝睡的,安楠只是逗逗他而已,也并不想和他睡一个被窝,毕竟还没那么熟呢,要是不小心逼得太过火,就弄巧成拙了。
就这样,居梧泽养伤的大半个月来,安楠都是和他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几乎形影不离。
安楠还时不时地跟他说一下自己和他以前是多么恩爱的,什么写情诗啊、涂蔻丹啊、描眉啊,一起看书、弹琴、下棋……总之,怎么琴瑟和鸣怎么来编一通,安楠说得天花乱坠的,居梧泽信了个八九成。
没想到自己和夫人这么恩爱,居梧泽如今看安楠的眼神越发柔和,对她也越发体贴细心起来,越来越像安楠口里说的那个对她宠爱不已的丈夫。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