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有礼的君子形象越来越崩塌,他的名声渐渐就没那么好了,越来越多人知道了他伪君子的真面目。
雪上加霜的是,皇帝的身体不太好了,生了一场重病,虽然救回来了,但也精力不济起来,于是皇帝终于封了太子帮忙处理政事。
而这新封的太子并不是朱靖庭,而是他的二哥朱靖煜。
朱靖庭做了那么多努力最后还是摆在二皇子手下,他不甘极了,于是又把希望放在了安楠身上,让她多出去和雷大虎“交流感情”。
于是安楠光明正大出了门,去“偶遇”了好几次雷大虎。
在她这么锲而不舍地纠缠下,安楠终于和他更亲近了,在茶馆里相聚了几回。
安楠在朱靖庭面前还会装一装,因为她要算计朱靖庭,但在雷大虎面前就不用装了,因为她坦荡荡的,对雷大虎没有所求。
她懒洋洋地倚在长榻上,楼下说书的人讲的正是镇北大将军保家卫国的英雄事迹,说书人讲得张弛有度、激情澎湃,很是吸引人。
“听到别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你是什么感觉?”安楠饶有兴趣笑眯眯地看着雷大虎,问道。
雷大虎用一根白帕子沾了茶水一点一点地擦他的大刀,那茶是用几十两银子的好茶叶跑的,亏他用来擦刀,要是有爱茶的人看了,定要骂他焚琴煮鹤,浪费好茶的。
可惜这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懒洋洋万事不在乎的奇葩,比所有人都叛逆,毫无拘束,用好茶擦刀在她看来算不了什么,谁还没个其他的爱好啊?
而另一个则根本不屑于附庸风雅,坦荡荡地展现自己的粗鲁本质,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没感觉。”雷大虎回答道,“太夸张了,我是人又不是神。”
安楠依旧笑呵呵的:“可百姓们这么崇拜敬爱你,你难道不感动吗?”
“不过是职责所在。”他言简意赅地说道。
安楠便无趣了,她挪到雷大虎身边,滴溜溜的美目一转,问他:“你在边疆有相好的吗?我听说边疆很苦,说不定什么时候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所以士兵们都会找个相好的,享受一天是一天,免得死了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沾过。”
雷大虎听了,顿时停下了手中擦刀的动作,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她,说:“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比边疆的女人还要坦荡豪放。”
“你是说我不知廉耻,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吗?”安楠笑着问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盯着他冷硬的俊脸,说,“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