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手抖得不行。
那位师兄则连忙翻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找出几个小瓶子,颤抖着手把药粉撒在师弟的伤口上。
但那伤口实在太深,鲜血很快就把药粉冲掉了,根本没法让伤口凝血。
“不行啊,血还在流……”那位少女大声哭喊道。
师兄青白着脸把所有药粉都撒在他师弟身上了,但无济于事,他师弟脸色雪白,奄奄一息。
“不知哪位兄台能出手救我师弟一命,我林清烔必定唯恩公是从!我师门也必定会对恩公重谢!求求各位!”那位师兄说着,红着眼眶朝周围的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用期待、哀求的眼神一一扫过看众们,希望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救他师弟一命。
“他流了这么多血,已经没救了……”有人小声摇头叹息道。
“不!不会的!求求你们救救他!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那位捂着伤口的姑娘跪到众人面前,泪流满面,不住地磕头哀求。
周围的人虽然不忍,但也没有出头,因为以她师弟的伤情,就算有再好的伤药也无济于事。
“安一,把我的药箱拿过来。”安楠对外边的自己的护卫说道。
安一很快把安楠的药箱递给了她。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回你师弟,但有七成的把握,你们愿意让我试试吗?”安楠对那对师兄妹说道。
那师兄见除了安楠再也没人出来帮忙,而且他师弟的脸色已经开始灰白了,于是眼睛一闭,咬着牙道:“那就拜托这位小兄弟了!”
“你们按着他的手脚,不要让他动。”安楠吩咐两人,便蹲到伤者身边,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把手探入他的肚腹摸了摸,发现他只是肚皮被划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腹内的脏器并没有破损。
于是她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拿着在飞阳山庄时就制好的羊肠线,一针一线细心地把伤者的伤口缝起来,针脚密密麻麻。
伤者痛得发出了微弱的呻吟,身体也微微颤抖,但幸好有他的师兄姐按着他,才没影响到安楠缝线的动作。
周围的人看见安楠缝人的皮肉跟缝布料一样,顿时嗡嗡嗡地议论起来。
从来没有人试过把伤口用针线缝起来,安楠这回可是让这些人大开眼界了。
“哎呀,好可怕啊,居然缝人的伤口跟缝补丁一样!”
“这是哪个医门想出来的手法,真是闻所未闻!”
“看着就很痛啊,这样做真的能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