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安楠冷淡地问眼珠子不安分,到处扫个不停的安母。
安母一听她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顿时怒了:“我来看看你也不行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会好心来看我?呵呵,既然你都说我是泼出去的水了,那你还来看我干什么?”安楠冷笑。
“你、你!我是你娘,你就这么对你娘说话的?嫁出去了就不认人了是吧?”安母脸上松垮的肥肉随着她怒气冲冲的话抖动个不停,手指着安楠骂她不孝。
“对啊,你忘了当初路千山给彩礼的时候说的话了吗?他早就用十两银子买断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你们当初迫不及待就答应了,没有丝毫迟疑,怎么今天出尔反尔,违反约定来找我了?”安楠讥讽地地说道。
安母的气焰顿时就低了许多,想起了路千山那魁梧健壮的身材,一拳头能打死一=-9野猪的力气,浑身打了个冷颤,明白安楠今时不同往日,她不再是自己当初那个懦弱、无依无靠的女儿,她现在是路千山的妻子了。
于是很识时务的安母马上就换了脸色,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来,语气温和地对安楠说:“安楠啊,血缘关系是改不了的,你出嫁了也是我女儿啊,女婿当初是说了那样的话,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咱们母女俩的关系又怎么是十两银子能买断的呢?”
“十两银子不能买断,那就是要一百两、一千两了?所以你们是嫌彩礼钱给少了,现在又上门来要了?”安楠嘲讽地说,一眼就看穿了安母来的目的。
“安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现在出嫁了,日子过得好了,就不能想想娘家?你哥还没考上秀才,给先生交束脩,给自己买纸币都要不少钱,你爹身体也不好,地里的庄稼今年看样子收成也不行……家里都这么困难了,你看在过去咱们家养了你十几年的份上,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过穷苦日子啊。”安母语重心长,开始给安楠打感情牌。
“安大郎这辈子不是考秀才的料哦,所以就别供他读书了,省下一大笔钱不好吗?我爹的身体从我能干活起就没好过,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坏过,可见是没有大碍的;至于今年的收成,我出嫁来了,你们还不勤快去侍弄庄稼,还想有好收成?不如做个好梦吧?还有,你说你们家养了我十几年?错了,是我这几年一直累死累活地养你们!”安楠冷笑着,针对安母的话一条一条地辩驳了个遍,丝毫不留情面。
安母的脸色顿时又青又白,特别是听到安楠说安大郎可不能考上秀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