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租金不是个小数目,而且租期还长达二十年。
这两家的契约一签,全村的人便都知道路千山和安楠居然买了一座山,以后每年还能靠这座山收租了,顿时宁静的村子像是倒入了一锅沸腾的水,村里人都猜测路千山夫妻俩是不是发大财了,居然有钱到能买下一座山,然后又羡慕他们家每年啥也不干就能收租金,真是比租下山头种蔬果的安瑞林家还要精明!
起码安瑞林家还要辛辛苦苦地开荒种地才有钱赚,可路千山他们却什么也不用干,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就有钱收,能不让人羡慕吗?怎么就不是自己先买下了那座山呢?
当然,他们是不会想到自己家有没有足够的钱买山的,而且他们也不是知道事情发展的安楠,即使有足够的钱也只会买田地而不会买一座闲着的山。
安楠娘家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娘,他们说路千山买下了这座后山,买租给安瑞林他家了,这是真的吗?”王氏纳闷地问安母。
“自然是真的,村里许多人都看到他们去村长家签契约了。”安母眼神复杂地说道,可惜不是自己家买下的山啊。
“那得花多少钱才买得起一座山啊?”王氏惊叹地问,如今一亩好的水田都得快十两银子,一座山虽然是荒的,没开出地来,但这么大,好歹也得几百两银子吧?几百两银子!要是自己有几百两银子,多少好田地买不了啊!王氏羡慕又嫉妒。
“路千山怎么有那么多银子?”王氏怎么也想不通,“他不是个连块田地都没有,只能靠打猎过活的猎户吗?”
“谁知道?不过能买下一座山,他手里肯定有不少钱,可当初娶安楠却只肯出十两银子,太少了!”安大郎脸色难看地说道,他此时却忘了当初能得到十两银子彩礼时是多么欣喜若狂了,如今听说路千山有一座山,就开始贪心不足了。
“就是!娘,咱们可不能吃亏了,安楠嫁给他时好歹是黄花闺女,虽说不能生,可长得好啊,他出的那点彩礼怎么够?”王氏顿时不忿了,开始怂恿安母想方设法再从路千山手里弄点钱,
“娘,咱们家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啊,大郎读书要买纸笔交束脩,大宝又长高了得做几身衣服……路千山既然能买得起一座山,那多补一点彩礼钱也不算什么吧?要是他不肯给,那就跟安楠要!”
一提起安楠,安母顿时就有了勇气:“你说得对!那死妮子,我是她娘呢,她敢不听我的话?我还是路千山他岳母,跟女婿要点钱也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