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跑,可是,不远处盯着他虎视眈眈的年轻医生,让他掐死了逃跑的念头,肯定是跑不走的。
可是,这特么也不能砸在自己手里吧?
坐在手术室外硬的有些硌屁股的椅子上,张三一忽然想到了个问题。
为什么三哥能知道山上有个人啊?还带着自己过去?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三哥这一天了也没有出去,它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三哥的鼻子这么灵?
那,这特么也太灵了吧?
神犬?
……
甩甩头,把这些自己觉得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袋,看了一眼还在手术的手术室。
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了,还在继续着……
揉揉有些困了的脸,让自己精神一点,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也没有去找充电器充点电,张三一知道,不会有人找自己的,也没什么事情的,他打电话告诉过老妈自己回去了,所以,也不担心老妈担心着急。
没有手机玩,还得继续等着,张三一觉得很是无聊,就来回踱着步子,四处走走看看,但是,一直没有走出手术室门口的范围,也没走出那个年轻小医生的视线。
……
被告知庄志成殉职之后,好像晴天霹雳一样,让钟意无法接受,这比天塌下来还夸张。
她去东边那些山里找过,可是,只有一片狼藉,并没有找寻到任何庄志成的痕迹,她绝望了,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她去县政府闹过,喊过,可是,每个人都是一副抱歉的样子,却没有人告诉她她应该怎么么办,只有会给她一个交代这种说辞。
交代?人都死了,要什么交代?
庄志成就是她的天,现在,天塌了。
她哭了很久,几乎从知道庄志成殉职的那一刻起,眼泪就没干过,一个平时收拾的干练整洁的女人,就那样,瘫坐在家里,绝望的看着周围,哭泣着,嘶喊着,不吃不喝,披头散发。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远在京城上学的庄晓曼,她不知道怎么说,这样大的打击,她自己都垮了,庄晓曼又怎么能承受住,不告诉,这是她作为母亲,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蜷着身子,钟意躺在沙发上,眼角噙着泪水,眼神空洞。
“叮铃铃——”
手机屏幕亮了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钟意无动于衷。
“叮铃铃——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