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是在一间病房里,问了前来给我打点滴的护士才知道,这里是总队医院,我是昨天下午被送过来的,到现在已经昏迷了近12个小时,我赶忙问道:“现在几点了?”护士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快3点半了。”虽然我知道我问的问题已经对我的选拔再无用处,因为我能够躺在这里就意味着我已经被淘汰了。我最终还是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护士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在床上发呆发了多久,直到我的病房门被打开,我的指导员走了进来。我当时就要站起来给他敬礼,他立刻把我按下,“我命令你躺好!”我看着他,心里不禁酸楚难耐。
“指导员!”我刚开口,泪水就忍不住的留了下来。是啊,对于当时只有十七八岁的我而言,心里的那份酸楚或许早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好了好了,陈陌,你在集训营的表现我都知道了,你是好样的,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再说了,我还舍不得你走呢,你走了谁给我当文书?”
“指导员您放心,不管今后到哪儿,我都是您的兵!”听着指导员的话,我不由的破涕为笑,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到了今天,就算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基层连队的指导员,早就成为了一个营团级干部,我还是习惯叫他指导员,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别人说着,这是我的文书。
“给,电给你充满了,这段时间在总队医院好好养病,病养好了就立刻归队,平常没事多给家里打打电话。”指导员从包里拿出了我的手机,递给了我。“我一会还要去司令部开会,你好好养病,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你!”说罢,便向门口走去,我看着他即将离开的背影,心里竟有了说不出的感动。
给家里匆匆打了两个电话,担心涉及到一些不该说的,也就简单报了个平安就结束了通话。其实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是想听听贝贝的声音。
与她相识是在我的中学时代,我们之间没有告白,没有过于亲密的关系,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越界的事,只是互相喜欢着,最多也就是偶尔偷偷摸摸的一起走无人的小路,牵着手一起回家。
可是,在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这就叫谈恋爱,我们就是别人口中的一对儿,而我也以为她就是我的初恋。只不过,到今天来看,我也只能称之为初恋,而不能说是正式的初恋,因为我们没有告白,也没有分手。
进入新兵连,长达三个多月时间没有手机,尽管班排宿舍里有一台公用电话,而我却也没有记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