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边上静静的矗立着。
迎面,是巨大的圆如蛋黄的血色夕阳,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然后戳破蛋黄,让蛋液流出,就染红了天边。
能跟夕阳如此面对面也是难得,只有一个人观赏实在浪费,握上腰间腰牌,轻敲了两下。
除了呼啸的风声,悬崖上安静的可怕。
‘哑,哑。’
晦气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水淼淼四处张望,却什么影子都没有寻到。
从头上抽下飞剑泠焰,水淼淼跃了上去,御剑而行,向着夕阳,没了踪影······
花瓣汇聚像是两条巨蟒,缠住了庹炎君的双臂,将人拽到地上,死死禁锢着。
花正雅逆着光漫步走来,尽显优雅,语气娇嫩却寒意凌然,“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一点呢?”
举目望去环绕了祭坛一周,眼神最终锁定地上挣扎的庹炎君,“啧,你知道我安排这一切费了多大的心力吗!真不会体贴人。”
庹炎君无视着花正雅,厌恶的眼神,像是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让花正雅瞬间收敛了笑意,上前一把扼住庹炎君的脖子,逼迫着他抬起头。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的!不逃跑不求救,只来这,不要以为本座不知道你来这是为了什么!你以为都是本座逼迫的吗!”
庹炎君闭着眼对花正雅视若无睹,将她的话全当疯狗狂吠。
花正雅讨厌被无视,她从来都是被无视的那个,她一直都被无视。
“你看着我!看着我!”
庹炎君嘴角的蔑视之意,让花正雅抓狂,她布了这么多局是为了什么。
花正雅拖着庹炎君向祭坛中间走去,把人踩在地上,抓着庹炎君的头发,逼着他睁开眼,看着。
“看前面,看着这些,你怎就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我都是为了你啊!”
庹炎君冷笑着,否定着,“全是你这个疯女人的一己私欲,你是疯的,你做的一切会害死人类的,我庹家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
花正雅大笑了起来,笑的癫狂笑出了泪,擦拭着眼角的泪花,看着地上的庹炎君艰难的爬离。
“真的是太好笑了,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是跟古仙宗的那一群假圣人待的太久了,已经认不清自己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容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