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柒柒的目光与他对峙着,手下亦有了动作。
她眼也不眨地拔掉针头,贴了三天的医用胶带被暴力撕开,秦骜不由得瞪大眼,她手背上的红痕和残留的胶痕,让他心生不忍。
可他没有料到,不过一个没留神,洛柒柒竟然把拔出的针头逼近自己的脖颈,威胁起他来。
“放我走!!!不然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秦骜心里的那个火苗终于蓬勃.起来,他已经尽力压制自己不要刺激现在的她,为何她还要屡屡挑战他的极限?
难道他注定,在她面前,活该输的片甲不留吗?
秦骜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她了,他捏着输液管把针头从她手中抽出,很快便听得“啪嚓”一声脆响,半瓶营养液泼了一地,玻璃渣汲取了些微光芒,在黑暗的房间里射出星星来。
他怒发冲冠,单手捏紧她的下颚,隐忍斥道,“洛柒柒,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敢殉情,我就把你们的坟都掘了,让你们死也不得安生!信不信?”
洛柒柒的表情被吓得一滞,她寂然了几秒,然后将双手攀上他的小臂,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秦骜也不动分毫。
她脑子已然不清醒,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就算她健康的时候也抵不过他的蛮力,更何况现在她还身体抱恙,而发怒的狮子正孕育着撕毁一切的力量。
挣扎的羚羊感觉到自己手背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她顾不上这些小伤口,而狮子却动了恻隐之心,快快收了手。
秦骜什么也没再说,踩在玻璃渣上,大步走开。洛柒柒的视线追随着他,稍稍揉了下脸颊上吃痛的地方,也跟了上去。
秦骜打开门,对门外候着的人说了一句:“备车。”
“是!”
洛柒柒脚下一愣,她听出这是涛子和小泰的声音。
秦骜轻轻关上门,转过身来,对她说:“快下雪了,把衣服穿好,我再送你过去。”
洛柒柒微张着嘴,对他的“温柔”有一秒的震惊,没多久,她回过神来,慌忙回屋寻找可以穿的衣服。
衣服不难找,秦骜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如果她醒不来,他就会为她换好衣服,带她坐上去美国的飞机。
七院距离歌行山有差不多半小时的时辰,从山脚到半山腰的歌行陵园,又开了十分钟,漫长的路途中,两人没有一句交流,车内的空气比窗外的天气还要沉闷。
车子开进歌行陵园的大门时,秦骜又看了眼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