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松懈下来,非常自觉地从洛柒柒的房门迈出来,双手插袋,等待祁森来到他的面前。
祁森的目光胶着在洛柒柒身上,明明曾经那么熟悉的两个人,这一眼相望,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之间至少还有无知的善意,而他们之间,今日就只剩下刻骨的伤痛。
秦骜又怎能容忍这两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自然是要主动出击,揶揄一番才能稍解心头怨怼之感。
“祁大律师私闯民宅,是想抢了你爷爷明天的头条?”
“秦骜!”洛柒柒不留情面地喝了他一声,“不求你诚心哀悼,但请你对逝者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洛柒柒讨厌这样口不择言的秦骜,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恶语相向,那是因为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导致的必然,但死者为大,更何况那是祁森的至亲,她实在看不下去。
反观当事人,一直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默默凝望着她,只当秦骜这个闲杂人等不存在。
刹那间,秦骜身体里窜起一股无形的怒火,直上眉梢,他奋力遏制住喷发的出口,还要佯装成慷慨模样,若无其事地表示,“好!祝你们,晚餐愉快。”
秦骜说完,擦过祁森的肩头就下了楼,每一个步子的力道都在尽力表达着自己——我无所谓、我不生气、杀人犯法……
听到秦骜已经回到一楼,洛柒柒才遣走怒气,只剩下一腔稀薄的平和,用以面对他。
“你怎么来了?”
祁森清明的眼眸里爬满红血丝,那双丹凤眼里自带的精明感荡然无存,如今看起来,倒像是惶惶不得志的古代美男子,望着洛柒柒,就像望着一轮令人兴叹的明月,生涩地吟唱着内心苦楚。
“要不是我跟踪秦骜找到这里,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出现在我面前了?”
祁森的话,是鸣在她脑海里的丧钟,他的忧伤侵略进来,同化了她。
洛柒柒的视线猛然向下坠,她不敢看他的脸,下坠的过程中,无意间瞄到他左胳膊处佩戴的黑色孝布,像被扼住了喉咙那般,做了好几次吞咽动作,才说出话来。
“进来说吧。”
祁森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洛柒柒把门合上后,想去为他斟杯热水,不料祁森却没那闲工夫等待,僵着脸把她逼进墙角,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是我做错在先,你躲着我,我认!但你为什么要跟他混在一窝?你们合起来玩儿我的是吗?那我之前为你做过的那些算什么?!”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