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祁森,你气死了你爷爷,还好意思站在他门前?你就是在他坟前把头磕烂了,把膝盖跪碎了,也于事无补!!从今天起,祁家就没有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嫡长孙!!”
祁仲磊越骂越激动,唾沫星子喷了祁森一脸,祁森却像静止的人像画那般,摆不出任何表情来。
他只转了转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祁朝,麻木的心里才有了波动。
祁朝望着别处,双眼中尽是失望和愤懑,但他始终隐忍不发,因为他知道自己大哥的德性。
大房一家与二房一家多年来都是表面和睦,背地争斗不断,赶走嫡长孙意欲为何,答案昭然若揭。
祁仲磊令祁朝陷入顺逆两难,他作为二房话语权最大的人,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
而面对父亲的不作为,纵使祁森的内心再强大,也逃不过悲沮的鞭挞,还有什么,比得不到亲人信任更让人绝望的事呢?
没做过的事,坚决不承认,难道有错吗?
为什么父亲不信他,爷爷也不信他呢?
早在8岁那年,他就为了继续生活在这个崇尚权力的冷血家族里,改变了自己,如今想来,这十几年的努力竟是徒劳,如果这就是拥有纨绔身份的代价,那他宁可不要。
后来他厌倦了这种生活才想着在外面一个人生活,自给自足。
祁明朗护短心切,见祁朝和祁森都跟个敲不响的闷鼓似的,索性亲自上阵,反正他从小就不待见这个势利眼大哥,如今老头子去世了,闹翻脸也无妨。
于是讥讽道,“大哥,爸的遗嘱还没公布,祁家新任家主的帽子还没戴在你头上,这就要赶祁森走,操之过急了吧?”
祁仲磊狂傲地迈到祁明朗面前,两人的脸相隔很近,威胁的话语轻吐,“笑话!我是爸的嫡长子,自然是由我做主!”
祁明朗的嘲笑声愈加刺耳,“什么时候我们祁家也成了帝王之家,采取沿袭制来决定家主了?哥,祁家家谱上可写过这一条?”
祁朝随口应道,“没有。”
祁仲磊因为心虚而急躁起来,“祁明朗!你少跟我争!现在整个祁家谁不知道是祁森这个逆子害爸犯了病,祁家容不下他!”
“冰冻非一日之寒,哪怕昨晚不是祁森,换做任何一个可能惹爸生气的人,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你一个大法官,连这点是非曲直都分不清了吗?!”
“够了!”
两人争执不休,祁朝听得头脑发胀,终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