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和万山河在顺风之下守时登上那艘去往泉州的渡船。
虽说两人都同戴斗笠,可那一身红袍实在太为扎眼,再加上那透体而出的凌厉剑意,不时有人扫视低声窃语。
因此那万山河便常常闭门不出,躺在那张不太柔软的木床之上做起白日之梦。
姜怀偷偷去瞄过一次,可刚开门便被木枕狠狠砸在胸口,也只得不了了之。
虽说未能进门但却依然让他发现一个哭笑不得的秘密。
原来真的有人喜欢光着屁股睡觉,而且还是不盖被褥的那种。
可让他念念不忘的不是那少年的窘态模样,而是他后背之上纵横交错的淤青伤疤。
一道一道犹如山脉绵延,向得见之人述说那红袍下的秘密。
而姜怀在这平淡的渡船几日,除了不停以浩然之气蕴养那把日月飞剑,便也只有倚栏观海,放眼远望。
少年体内气府之距如今依旧是五百八十丈,可那日月之剑由于不停以浩然灌溉,剑尖之上已经生出一点金芒。
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不能察觉,可就这一点金芒已经让少年感觉此剑的奇异之处。
更让少年惊奇的是那长剑之下一明一暗的两团光源,竟然会缠绕在那由百丈气府凝聚的金色小蛟之上,抽丝剥茧再于己同化。
从最初的黄豆大小到如今的于指甲盖一般。
因此在那长剑入气府之后,本就不敢肆意游动的两条金线,在被那阴阳光源不时抽取本源之后,金光暗淡了许多,更是蛰伏气府最低,不敢抬头。
姜怀偶来用牵引之法从那黑色光源抽下一缕丝线,一指点在客房木桌之上。
本来最初无任何奇特之处,可就在少年轻轻念出迂回二字之后,那一缕黑色丝线竟开始急速旋转,最后化成一个黑色漩涡。
那木桌顿时被这股旋转之势甩击门户之上,木桌之下更是压出几道裂痕。
这让少年开始怀疑这真的是剑道之法吗?
但想到那棉袍男子可随意穿梭岁月的逆天本领,传授之剑法有这般奇异,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下了渡船之后,二人便来到那贩卖茶叶的江昉县。
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可少年一眼便是瞧见了那名为百事通的店家掌柜,倒也没怎么聊,就是随便虚寒几句,便快速离开了。
万山河一直拢袖站于一侧,对二人谈话只听不说,倒是眯起眼对百事通仔细瞅了边。
二人离开后,万山河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