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袍男子挥动双手,在某处时间节点上轻轻一拉,二人便瞬间到了另一处场景。
一位富家翁装扮的汉子正在那座学而高远的学堂后院,于一人对面而坐,可因为模糊一片,分不清到底何人。
棉袍男子笑道:“那位便是你家先生孔新安,只不过若强行将他拉入这长河之中,以他如今的修为哪怕是我也会承受不住。”
他转而问道:“那个富家翁你认识不认识。”
少年沉吟半刻,点头低声道:“是石头他爹。”
棉袍男子伸出一指,轻轻点向虚空,便看到那富家翁从怀中偷偷拿出几锭银子,在桌上推向对面压低声音道:“孔先生能不能行个方便,对我家玉石多多照顾一番,若以后博得一个功名,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
那模糊身影推回银两,不知说了什么,便听到那汉子立即加重了几分嗓音,“那以乞讨为生的狗屁姜怀都能作诗成章,我家那小子回家除了吃吃吃,什么都不会,您还说没有私心?保准是那姜怀经常打搅我家玉石学业,又来您这加小灶,一个妓...”
那模糊身影起身伸手往那桌上重重一拍,不知说了什么,拂袖而去。
目睹此境的白衣少年顿时咬紧了牙关。
棉袍男子咧嘴一笑,同样是向前递出了那把剑,笑语道:“是不是觉得哪怕其爹如此,你那挚友却未必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近墨者黑,常年熏陶之下,那个庞玉石就真的不把你当作一条狗来看?”
“现在你可以拿着这把剑砍下他爹一条手臂,不仅释放你心中的憎恨,也算对的起你的兄弟,留他一条命,怎么样。”
白衣少年松开牙关,依旧摇了摇头,沉声道:“石头对我如何,我比谁都清楚,至于这些流言蜚语,问心无愧便可。”
“那就再看看。”
棉袍男子再次拂动双袖游走去长河之中,二人转身再次换了一个场景。
一处距千平县不算太远的山岭之地,有一位眼睛红肿的小童跪倒在一处小山包前,呜呜咽咽道:“爹,娘,我好着呢,吃的饱,穿的暖,你们不用担心,还有咱县城的那教书先生愿管我每天饭食呢,还说我只要用心读书肯定有大出息。”
他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个馒头放在山包之前,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姜怀此时已经捂住了眼睛,他已经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
那小童放在山包前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馒头,竟然被一条野狗吊走了。
他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