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碗饭的。”
少年酒意上头,连忙伸出大拇指赞道:“徐主薄果然有君子之风。”
老人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自嘲道:“老子算什么君子,连边都沾不上。”
少年笑道:“我没说你是君子啊,是君子之风。”
徐子鸣不再多说,于这聪明人讲话果真讨不到任何便宜,似想起一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袋,鼓鼓囊囊,直接丢到地上,打趣道:“姜怀,趁着这今日之酒,老夫斗胆想你要几个字可行,至于这个,虽说我等看不上这阿堵黄白,铜臭之物,可起码也能有点用处不是。”
白衣少年瞥了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字当然可以送你,只不过我现在写出来的字没有真意,就只是普通的字而已,至于这东西,你还不如送我几坛酒喝。”
老人虽有些遗憾,同时也少去一个心病,如释重负说道:“那就随便写,一个字一坛酒,老夫给的起。”
少年不管如何,以二指作笔在那岸前石板上轻轻勾勒出几个大字,可转眼又被微风吹散。
“知错悔改,方得始终。”
徐子鸣顿时捂住了眼睛,低语道:“你可真抠门的,一张纸都不给。”
可立即又拍腿站起,“那就这样说定了,八个字,八坛酒,等会你去县衙府取,我呀,先回去换身衣服,不然真要着凉喽。”
老人转身而去,只是以手捂住胸口,重新嘟囔了一遍,“知错悔改,方得始终。”
这位满身湿漉的老人边走边笑,很是畅快。
在那冲霄江深处,一页小舟之上,有二人对坐。
一个抽烟而笑的老舟子,一个如“人棍”的黝黑少年。
老舟子吐出一口浓烟笑道:“真不打算去诚心道个谢?”
名为陆无手,真的无手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立即还是摇了摇头,自嘲道:“算了,以后再报答他吧。”
这个仅仅几天便尝尽人间百苦,以至于心性大变的黝黑少年,身上在无一丝浪荡之意,不仅变得沉默寡言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深沉。
他低头又瞬间抬头,淡然道:“但我欠他一条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要,我义不容辞,而且此后世间再无陆勇男,只有陆无手。”
老舟子笑道:“你可真想好跟我学那神魔炼体之法?可事先说好其中之艰难非三言两语可以说个明白,至于你那水牢之苦于这相比更是小如芥子,你要有一丝松懈或叫苦连篇,最后赶紧滚回你鸡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