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勇男抬眼怒视,“你要不要!”
姜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银两,“鱼就不要了,但这银子依然可以给你,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可再如此行事,哪怕坚持一个月也行。
那位黝黑少年擦了擦脸上水渍,如木人站立,傻傻出了神。
手中鱼篓更是直接掉落到了地上,在心底嘟囔道,“你莫不是个傻子吧!”
可表面上却连忙如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不干了,以后都不干!”
姜怀这次并未偷窥对方内心,扔出二指间一两银子,转身而去,就当作是真的了。
他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也不是好心泛滥,而是眼瞧那少年不过于自己年纪无差,若因为没人矫正而走上一条歪路,岂不是世间最让人失望之事?
自己若当日于先生吵架选择弃书从军,又或者习武健体,何会有如今背剑喝酒的大好风景。
此处令人作笑的场景正好被二人收入眼底,一位灰袍戴木簪的年轻男子,一个背着于自己等高的青衣小书童。
正是那年轻先生何不语和书童小当午。
小书童挠了挠脑袋,疑问道:“先生,那白衣人就真以为那戴斗笠的会信守承诺,就不怕他转眼就不认人,继续行偷窃之事。”
年轻夫子笑了笑,甩了甩衣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那人还没走呢。
如此简单拿到一两银子的陆勇男却似乎没那么高兴,甩手拎起鱼篓扔入小舟中,扬长而去。
可当他再把目光放到那行人腰间胸前,腹部,所有可藏匿银两的地方之时,却有些犹豫不停,毫无平日潇洒爽快之意,其心中更是不停回想起那少年所说话语。
他咬了咬牙,行到那廊桥之处,再以一个翻桥顺手之法,从一人身上偷走五两银子,远去后,直接把由少年送出的一两银子连着那带有两条龙须鱼的鱼篓扔入河水之中,脸上才生出一丝笑意。
在他看来,偷东西不是为了维持生活,只是因为喜欢,发自内心的喜欢。
至于那个白衣少年所讲之话,更是如那掉水银两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按那少年的话说便是,“你是谁啊,管老子的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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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江口,待黝黑少年陆勇男离去,何不语才对小书童笑道:“那白衣少年不是以为捕鱼之人会信守承诺,而是按照心中所想希望如此,做完心中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