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地双臂酸麻的女子喊道:“王乐,快躲开!”
俞鸿飞暴怒一拳重重锤下,怒喝道:“小兔崽子,给我去死!”
生死只在一线而已。
可就当那决定少年生死的一拳即将落下之时,有人轻轻以二指勾勒出“行渡”二字的白色宣纸砰然碎裂,一道白色身影如长虹过隙,黝黑少年转眼不见。
再次显现之时,已在数十米外高台之上,其身旁一位白衣清秀少年长身站立,脸色沉重,一缕缕金色浩然之气缠绕双腿之上,骤然飘散作无。
俞鸿飞一拳落空,有些诧异,接着便寻望而去,质问道:“你是谁!”
那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将黝黑少年挡在身后,犹豫片刻,轻声道:“只是路过。”
黝黑少年惊魂未定,瞧见来人便是一喜,哀求道:“姜哥,救救我家小姐。”
白衣少年闻言既没点头又没摇头,轻叹一声,面向前方询问道:“两位前辈可否先行停手,关于恩怨之事,你们以后再说。”
俞鸿飞一时间看不透此人,用余光轻轻扫向青衣老道人。
后者已金绳拖回那把柳叶长剑,拂动手中拂尘嗤笑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三境儒生吆五喝六,可我等修行之人,毕竟心怀仁慈,今日便网开一面不追求你横插一脚之事,速速离去。”
他眼神一冷,“不然,连你一块收拾。”
姜怀感觉衣角被死死拽住,看了一眼黝黑少年祈求之色,摇了摇头。
富家翁装扮的老人得到肯定答复后,心境坦然,再次踏起脚尖,步步向前。
他一手负于身后,作拳而藏,再次身形暴起,双拳拳意流淌自如,一拳挥出,直袭少年面门。
姜怀迅速带着王乐退步而去,更是一手捏出一张白色宣纸置于空中,八百丈气府之内浩然之气翻涌起伏,有金光叠叠攀登覆盖二指之上。
二指浮动,一气呵成。
如遇近敌,可用“逆水”。
当那道写有“逆水”二字的白色宣纸飘飘荡荡飞于老人身前之时,砰然碎裂,接着便是一股如浪潮江水般的浩然之气汹涌喷泻。
这座不大的小院顿时充斥着种种压迫气息,桌椅板凳更是猛然掀飞撞击石墙之上。
俞鸿飞双脚狠狠踩入石砖之中,可依旧一退再退,发丝飘乱,划开一条一掌浅沟。
白发老道人膛目结舌,以拂尘挡开面前凌厉气息,诧异道:“怎么可能,只不过三境而已,如何会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