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小院坐定后,矮小老人顺手拿起桌上酒水仰头猛灌了一口,开口说道:“此事只能到此为止了,不仅没能捞到一点好处,还引得这么一桩祸源,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稍微有些好转的汉子丁秋闻言直接怒道:“你可别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天天带你游山玩水,各种花楼都逛荡了一群,这还不够?”
矮小老人哀怨道:“老子的驴都快被打没了,这能相比吗。”
孔新安笑道:“那前辈想要何物,我们尽量有了就给。”
矮小老人两眼一亮,嘿嘿笑道:“还是你小子看着顺眼,至于东西嘛,好说好说,就送我几张金色宣纸吧,分别写上“凤流倜傥”,“卓尔不凡”“英俊潇洒”“高大威猛”之词,你看咋样。”
孔新安未说话,丁秋直接捧腹大笑道:“就你还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你知不知道就前几日我们去的那座花楼,别人只需五两银子即可,到你五十两都不愿接,更是在背后偷偷笑你什么?”
丁秋提高了几声音调,“笑你肯定软弱无力!”
矮小老人顿时有些浑身不自在,高声怒道:“哎哎哎,你这人就是做事不地道了啊,说好不再讲此事,老夫才愿于你一同来此,再说当年老夫意气风发之时,多少女子愿拜在老夫胯下,不然你以为老子为什么叫骑驴的,正所谓骑什么有什么,你懂不懂。”
汉子笑出了泪花,“还骑什么有什么,我刚才还差点骑了一头龙呢,怎么说。”
矮小老人起身怒道:“比比?”
汉子亦是拍腿站起,挑屑道:“你不服?”
不等孔新安劝阻,二人勾肩搭背牵着一头还在流泪的灰色小驴奔天而去,还不停嚷嚷道要让某人知道什么叫“金枪不倒”,什么叫“真似头驴。”
孔新安对此是哭笑不得,还忘了送出字符,只能算是欠下一个人情了。
他拿出断掉一截的戒尺缓缓插回腰间,闭眼调息。
准备再等等,如若真无事了,再返回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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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顺风车先准备到达泉州再去往那座剑宫的姜怀,这两日倒真是闲来无事了。
马车晃晃悠悠,少年和那位名叫老王的驱车老人聊的不亦乐乎,外人看来,竟有些忘年之交的感觉。
二人点破之后再无一丝隔阂,聊天聊地,偶尔歇息还拿酒共饮几杯。
少年平日不是不想说,而是没人说,平常面对之人要不就是先生长辈,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