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暴雨如注,庙内狼藉一片。
武平县县令李元末孤身前来,气氛实在有些尴尬。
有人双手拢袖,有人嚎啕大哭,有人躺倒在地,还有人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
李元末颤颤巍巍回头看了一眼,被汉子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条,脸色瞬间白了一半。
他斟酌了片刻,小声道:“不知大仙有何事啊?”
丁秋顺手拽下男子腰间悬着的一块白玉,冷哼一声,嗤笑道:“吏部尚书李恒远跟你是什么关系?”
李元末面色慌张,如鼠见猫,连连摆手,“没关系。”
丁秋怒道:“你当我是傻子?除了那个老家伙谁会在玉上刻下“勤敬”二字。”
李元末惊慌失色,不停说道:“不能说啊,不能说。”
丁秋揉搓着白玉,挑了挑眉,“是你主张在此建座赏月楼?”
李元末生起一阵酸楚,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低落,“还不是三年一点业绩都没做出来,我便想着投机取巧走个小道,准备开凿荒野扩建一些城镇,又碰巧听闻此处闹鬼一事,正好是安抚民心的时候啊。”
高大汉子甩手将白玉扔出,李元末赶紧小心接下,用袖口擦拭了几遍才塞入怀中。
丁秋怒道:“滚蛋!如果不是你恰巧姓了一个李字,我今天打折你第三条腿。”
李元末瞬间感觉胯下一凉,连忙拱手退去。
姜怀自穆沛萍走后便晕倒在地,满身血水,人事不知。
丁秋叹了一句“何必呢”,弯腰从少年身上掏出一个绿瓶,扔给了灰衣小童,沉声道:”别哭了,吵死个人,用这个帮他在伤口上抹抹。”
满脸泪水的天真接下药瓶,双眼红肿,抽泣道:“他会不会死啊。”
丁秋有些烦心,理都不理,走到寺庙门前坐下,视线望向远处有些惆怅。
可只安静了一会,刚拨开少年衣服的天真又苦苦嚷嚷起来,实在是少年胸前太过于瘆人,从脖颈自腹部被黑鞭打出一道血沟,还不停有血水冒出。
还留在屋内的祁元思甩动了一下双袖同样在门前坐下,二指一勾,地上慕然出现了两坛酒水。
祁元思一脸谄媚道:“苏州上好的青竹酒,前辈尝尝。”
丁秋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拎起酒坛,拨开泥封,深吸了一口气,“嗯,还不错。”
他仰头就是一口猛灌,抿了抿嘴问道:“为何选择中途停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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