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顺风顺水,更是早早悟出了一个压字。后来不顾先生反对,以为抓到了一丝大道机缘,远离太安苦苦追求一个“破”字,结果怎样,还不是那个样子罢了,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前去太安接下先生的担子,哪怕打不过他我也会向他出剑。”
“不是一剑,而是很多剑!”
丁秋猛然拎起酒坛,豪饮了一大口,像是有感而发,“卢玉淳,你也算是先生记名弟子中能拎的出来的几个,无妨告诉你一句掏心窝子话,你知道我这辈子感觉最荒谬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那些面临死亡却依旧硬着脖子喋喋不休,说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笑不可笑啊,赢了一次又能怎样,连性命都没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一天你碰到这种情况,就算是师兄的一句忠告,我希望你能后退一步,就算要死,也要找个有人的地方死,起码还能被埋起来不是。”
卢玉淳很安静的听着,等丁秋说完,才慢慢起身,走到汉子身前,伸长了脖子,“师兄,你再打我一巴掌吧,是啥感觉我都忘了。”
背剑汉子起身拎着酒壶摆了摆手,“算了,都过去啦。”
有些失意的背剑汉子,拎着酒壶,遥望远方。
下一刻,他便一冲而上,化为一道长虹直接钻入云海之中。
汉子一手放在头下,一手放在云下,双脚不停抽动如滑翔般在云海游荡。
他比谁都想的明白,骨气可以造成抵抗,可送死就是两回事了。
背剑汉子就这样以云海为榻,以星空为被,喝酒数星星在云海呆了一晚。
第二日,天微微亮,汉子就睁开了双眼,面朝朝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便一脚踏破云头,落到刺史府内。
令汉子惊奇的是,卢玉淳竟然和身穿白衣的姜怀这么早坐在小院侃侃而谈,而且聊的还挺高兴。
看见丁秋,少年满脸笑意的起身,打了个招呼,“我们啥时候走啊。”
丁秋撇了撇嘴,“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别急啊,吃过饭再走,能省不少银子呢。”
说完丁秋把卢玉淳拉到了一边,用肘子顶了顶他的胸口,“你没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吧?”
卢玉淳露出一抹微笑,“没有,就和小家伙随便聊了聊家乡的事情,还顺便送给了他一些东西,比如几十张白色宣纸,十几张青色宣纸,几张紫色宣纸。”
丁秋咧嘴一笑,“家大业大就是不一样,出手就是阔绰。”
卢玉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