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虞仲点了点头,“不如说是买来的,花费我十几年的光景一句一字买来的,说起来还有点丢人,我家先生对我抱的期望太大,说十年之内再让我混个贤人的头衔,可我真的有些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了。”
老人也不说话,就满脸笑意的听着。
虞仲举起酒坛,“老前辈,我敬你啊。”
二人仰头再喝一口酒,虞仲扭头看向小城某处,低声道:“那个名叫姜怀的少年,父母当真只是普通人?”
老人皱了皱眉,没想道男子会提起这个话题,随即回想起一些陈年旧事,感慨道:“二人皆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百姓,就是命运坎坷,年纪轻轻得了一种怪病,死的比别人早些罢了。”
男子连连称奇,啧啧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没想到这地洞里也能爬出一条蛟龙来。”
老人反问道:“你爹也是仙人?”
虞仲愣了愣,拎起酒坛不由气道:“喝酒喝酒,跟老前辈聊天真没意思。”
夜色里,天空乌云散去,繁星满天,更有一轮白月高悬其上。
草屋房门大开,可屋内还是不够堂亮,少年犹豫片刻还是极其不忍的点上了油灯。
要知道就一小碟的玩意足足花了他十个铜板,要不是此地仅少年一人独居,他还真想做一会凿壁偷光的可怜行为。
火光微亮,火苗摇曳,少年脸颊被映照红润。
他从抽屉内取出一张白纸,又略微清点了一下,还剩十三张。
这些东西可不用花钱,完全是那位老先生一手相送的,每次自己什么时候写完那位先生都如预卜先知般再次送来一些,只是次次告知一声,写字的时候用心一些。
姜怀奋笔疾书,快速写下两行小字,同时嘴里还不停低声喃喃,因为那位先生说了,写字要做到心到,口到,手到,每一个文字都是有力量的,心诚敬之,方能感受其中的含义。
少年写完放笔,不再低声细语而是直接开口朗声,“天地有一气,飘渺又无踪,思而不得,求而不得,千书万字后,抬头见浩然。”
这句普普通通的简语,周而复始,姜怀已经写了三年。
可刚才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姜怀两眼疑惑,久久盯住小字有些出神。
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怎么回事,这些字我为什么一点不都认识了。”
更在此时,少年身上自脚板一缕缕金色气息如潺潺流水般充盈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