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因为元旦放假的缘故,正常上班。
如果没有元旦,张缄这周是双休的,有两天假。
元旦三天假,张缄第一天放假,第二天值班,第三天在所里备勤。
其实真正放假就一天,上午开会的时候,张缄憋着没有敢发表任何意见。
看着领导在会上侃侃而谈,中心内容就是以后怎么把派出所打造成一级派出所,这样所长就是正科,副所长就是副科,民警呀,当然你想对了,依旧是科员。
张缄纠结了一个会议的时间,憋的是相当的难受。张缄回头看纪恒、战胜他们俩都低着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海洋靠着门坐着,本来眼就不大,不打呼噜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睡觉。
好端端的元旦三天假,怎么到手就成一天了。
回去看父母的想法也可能落空,心里唤起一片苦涩,自从当了警察,陪伴父母的日子真的屈指可数了。
忠孝不能两全,古人诚不可欺也。
看到这篇日志的人就不要吐槽自己的元旦了,有张缄这样给你惦着底,就不要心怀不满了。
昨天因为喝多了,晚上没有更新日志,其实昨天比今天发生的事情要多。
到目前为止,今天只有一件事情能在日记里提一下,张缄今天中午和教导员一组参加所内的迎新年“掼蛋”比赛被对方三牌横扫,张缄满心高兴的上楼午休了,教导员输的一脸不服,很是郁闷。
昨天的事情还是可以拿出来说一下。
昨天下午,徐所长带着张缄去看守所给一个叫辛某的小伙子办理取保候审。
辛某二十五岁,因入室盗窃未遂被刑事拘留。
他穿着一套蓝色的睡衣袄子,头发支愣着,胡子拉碴的,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沧桑。
刚出监区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午后三点的阳光正好,他却叹了一口气。
从看守所到派出所这十几分钟路程,他坐在车里就自顾的一直说话,可能是他在看守所的这一个月太压抑了,他用说话的方式来宣泄。
“其实我是有手艺的,我当过饭店大厨。”
张缄不由自主看了看他的脖子,他没有说话。
“我妈缝纫技术很好,会自己做衣服。但我爸从我小到大就是婆婆嘴,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他就一直说我,不管是我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都会说我。但我妈不会,他对我很放心,哪怕一个星期不回家都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