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制住白袍人,轻而易举搂住他的腰直穿破帐顶,腾空朝荒漠西南角疾掠而去。
“该死!快追!”藤煌弈志得意满的老脸顿时扭曲,大声喝道:“抓住她,生死不论!”
一直站在营帐门口处的荀娅淡淡看着眼前的乱象,冷冷一笑,掀帘而出。
为了部落她做一切该做的,也仅此而已了,从今以后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已经转动的命轮。
游雪挟制着白袍人赶到一片高地的矮丘后,看到晏邢已经驾着眼熟的青铜马车等在那里,忍不住赞叹道:“啊,晏大人总是令人惊喜不断!”
晏邢冷眼瞧着还被她挟制在手里的白袍人,“走了!”
他刚才在毡帐中等游雪走后思索了很久才想起来那个手势本是黑甲军作战时‘两翼夹击’的暗号。
游雪将白袍人朝马车里一丢,飞身坐上了车板,车驾辚辚朝西面疾行。
晏邢并非黎国王室中人,又没有受过天脊玉的异能影响,对于这鸠灵族造出来的异石,对他并无伤害。
所以当两人将这白袍人拖出马车扔在地上时,他嵌着异石的眼睛射出的冷光如同幻影,转眼消失。
“你不是天之子!”游雪冷冷道。
晏邢忍不住在旁边补刀:“南星姑娘,看来这个鹤孝是利用你打前哨,他必定也派了杀手埋伏在附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游雪也不在意,“他的贼心不小,可惜他不知道我很记仇的。”
这时,白袍人终于开口道:“君父说,我们还有一个小妹,在遥远的国度死于一场叛乱,是他的无能不能将你及时带回身边。我看不见你的容貌,但是我闻得到你身上流着君父的血。”
晏邢闻言扬眉看向游雪,等着她说话。
他当然知道关于颛绮安在嫁给游泓之前,被伽罗王侵犯了身子的皇室秘辛。
“你们这个君父真是有意思,自己的儿女都护不住,还会给你们讲野史小传!”游雪冷哼,“他们为什么要你冒充天之子?真正的鸠罗哲也在哪里?”
“我一直都是天之子,真正的鸠罗哲也也许死了,如果还活着,也许在鸠灵族的圣地里,如果可以,请你救出他好吗?”他似乎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又倒了下去。
游雪看着他茫然摸索着沙土地的模样,想起刚才他靠近自己的用意,心中闪过一些什么,却不敢置信,这人与她从未相识,就算知道她是伽罗王的骨血,又何来的兄妹情?
可是心中不由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