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你有没有哪里不适,要告诉我。”她试探着问。
颛云泽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很不好。”
游雪一惊,可这里也没有听诊器,但是从脉动看来心率很平稳强健,心脏不该会有问题的…吧?
但她还是将耳朵贴在他胸前凝神倾听,“那几味草药只会让身体燥热,对心脏没有损害,云泽,你老实说你究竟吃了多少…”
她话还未完,就被颛云泽紧紧拥入怀里,“怎么了?”她愕然问。
“这样就好了。”
因为颛云泽是坐着,而游雪是半弯着腰,此刻突然被他这般像抱个大娃娃似得扑在他身上让游雪十分无奈,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这姿势太不雅,她微微挣了下,小声道:“哎,原来你骗人,云泽你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
哪知这位刚刚病愈的男人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游雪忽地身子翻转腾空,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搂住他脖子,黑暗中两人双目相视,脉脉无言,只有心乱了方寸。
颛云泽将她放在寝榻上,翻身侧躺在她身侧,抬手拂落帐幔,将她拥在怀里,声音沉闷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云泽此生惟求阿雪一人足矣,那些浮华盛世怎及及阿雪半分笑颜动人。”
游雪察觉到他心中翻涌又强自压抑的戾气,可是他不愿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她安静地枕在他臂弯明眸与他对视,“云泽,自我们初春相识至今,快一年了。”
颛云泽垂眸看着她,轻声道:“算上无名村山上相遇的三天三夜,是三百二十一天。”
游雪顿时惊愕地失笑,她起了作弄之意,促狭道:“我们每次短暂重逢又分别的半日一时不能算!”
这次颛云泽沉默了片刻,才叹息道:“那真的屈指可数。”
游雪此时只有满心不忍和心疼,已然忘了外面风雪凛冽,阴谋纷乱,她将脑袋往他面前凑了凑,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认真道:“说好了不许皱眉,你也见过那个海皇老皱眉,你看眉心都皱成了‘川’字,丑死了。郎君这样好看的眉眼,我可不希望你老了以后也变成那样沧桑!”
颛云泽握住她的温凉指尖放在侧颊上,眉眼绽放出深深笑意:“那云泽可要护好这张脸,不能让阿雪嫌弃了。”
游雪嘻嘻一笑,在他弯起的唇角轻啄一吻,捧着他的脸安抚道:“王爷有才又有财,定能芬芳到老!”
颛云泽眸色渐浓,搂紧她的腰声音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