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况未明,那朝服确实是太后的,双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
两个火逻教人怒极,那个神秘的女人穿着太后的衣服意图闯入太后后殿通往圣坛的密道未果,就要逃之夭夭,他们岂会如她所愿,当然是一路追击,可是没想到这些愚蠢的内宫禁卫军竟然会上对方的当!
他们也懒得解释,使出秘术将众人掀翻数丈,也有不少禁军被击落了湖中心,扑腾起一片水花。
火逻教人见状,也不再纠缠,反身跃入了归云殿,誓要将那妖女捉拿问个清楚!
游雪熟门熟路打开了书架暗门,又趁着两方乱战时的间隙,打开了窗户掠出了后方树林,潜入了湖水中消失不见。
等两方人马纷纷冲进公仪霜的书房,看到洞开的书架暗门,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整座宫殿里竟然没有守卫和宫婢,一时激怒之下纷纷冲入了狭隘的甬道中,然后从未踏足过火逻教的禁卫军惊骇地发现这甬道竟然是白骨垒砌的墙,之后又在通往圣坛入口处,看到那身眼熟的宫装朝服的女人躺在地上断了气,半身衣袍已经焦糊,小半张脸被灼烧,但是依然可辨是太后的容貌!
圣坛大殿中察觉到动静的各座教徒纷纷涌入殿中,宰宇伯与公仪霜也出现在殿中,三方势力之间躺着一具已经断气的尊贵残躯,三方人马皆是剑拔弩张,却也是疑云满腹,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游雪趁着黎明微晞潜入廉颇府时,甫一落庭院,察觉有异不由地脚下一个踉跄。
她立稳身形惊异地看着站在中庭中的那个人,一时不知是进是退,管存山已经在甬道中解开了她的禁制,此刻颛云泽已经能看到她,可心中却有些惶然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颛云泽闻声也转过身,清冷的晨风浮动他额前碎发,逆着晨光的他眉眼深邃容颜俊美绝伦,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对面贴着墙角站立的娇小身影片刻,浓长的眼睫交织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临风而立的修长身影微微一动,青竹色的衣袂随着他的脚步浮动飞扬,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缓缓抬起手伸向她,柔声低语:“你回来了。”
游雪愣愣地看着这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情不自禁伸手握紧它,抬眼再看向他时,已被他轻轻一拉拥入怀中。
“云泽,我回来了!”她僵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抬起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泪水无声滑落,这一次终于时真实的感受到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颛云泽,你真是个大傻瓜!”
头顶男子轻柔一笑,声音清朗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