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片雪花形状的玉髓和眼前这个人偶的玉质成色是一样的,而人偶面容雕刻栩栩如生,就是她的眉眼轮廓!
“姑娘好聪明,确实是本将捡的。”
游雪盯着他高高举着的玉偶,压着火气道:“好吧,你要谈什么?”
于是,两人找了一块隐蔽的礁石上坐了下来,游雪抱臂冷眼看他,视线在他金红战甲身上一扫,说:“请问将军从何得的玉偶,我要听实话。”
倭奴将士笑了笑,慢条斯理道:“我叫神牧拓,是倭奴族大将军神牧元之子。”
游雪面无表情看着他手里的玉偶,等着他下文。
“当时我爹替吾王挡下敌方大将致命一剑,而吾王的战斧趁势砍中了对方胸襟,这个玉偶就掉落在了我方战船的甲板上,当时那个敌方将领身受重伤还拼了命要夺回这个玉偶,我冲破阵形拉扯我爹的遗体,无意间拾得。
不过,若非有此插曲,也许我们也没机会撤离,我爹的遗体也抢不回来。”
游雪深深吸了口冷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
那次在寒玉谷时,颛云泽对战鸠罗幽她就察觉有些不对,原来重伤未愈又遭遇这样的陷阱,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如今伤他的人就在这里,却杀不得。
她突然不执着玉偶了,只是笑了笑,“这倒是有意思了,你爹为了救你们大王而死,可你们的王却将你派上战船做我们的投路石,这似乎说不通呢。”
“倭奴族强者为尊,不似你们国家那般世袭罔替,是个病秧子都能坐上王位!”
游雪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嘲讽,若是一直让这些敌寇误以为颛腾风还是那个病弱的帝王,也是个很好惑敌之法。
她淡淡一笑,“你倒是口气大得很,你觉得你比你们的王更厉害?”
“倭奴族神牧一脉仅次于王室,”他一双巨目中翻涌着不甘与恨意,“我父亲不可能为王挡刀,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可惜第一时间我没有近在身边,只是人云亦云。”
欲敌兵,攻其心,却不知道是谁乱谁的心?
游雪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起身负手站在礁石上,“我们不过异族过客,若侥幸从这万千海涡流中脱险逃生已是奇迹。神牧将军心怀壮志当谋定后动,别自毁长城了。”
她看到倭奴王与管存山并肩从一侧的山坡上下来,朝他们这边走来,便跳下了礁石朝他们走去。
倭奴王远远看着朝他们走近的女子,眼中精光一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