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隔离在外,徒劳挣扎又癫狂的模样,清冷地声音说:“萱娘,当年你在我眉间点落的朱砂血消失后,我便知道你还存活在人世,那韦陀山上浮屠石碑中所困的并非是你的骨灰。”
曾妙萱失魂落魄地看着他,歇斯底里的低吼着:“那人说你死了!他们说你被王族残忍的谋害了!我要活着,我要为你复仇!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是颛氏王族背弃了盟约!你为什么要护他们的子孙!”
曾妙萱满脸泪水,她哀怨情深的眼中迸射出怨毒的恨意:“你说过你要护我一生一世,你说过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如今你却为了那些恶贼伤我?”
“当年你趁我不备对我种下邪恶的金凌蝶,令我陷入了你编织的情障,我们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阴谋,你功成身退,却陷我于孽海沉沦最后被曦夜投入圣火坛,如今你不仅勾结了谋害于我的鸠灵族和火逻教,助妖族在海国禁地释放了恶魔眼,还将肉体献祭给了曦夜,获得了重生,你这般执迷不悟,还敢提痴恋于我这样可笑的话么?”
“闭嘴!闭嘴!”曾妙萱怒声拍打着光幕墙,恶狠狠道:“是你执迷不悟!你若当初与我爹爹哥哥合谋灭了颛氏王族扶我爹爹上王位,我们又岂会沦落后来的下场!你更不会被曦夜踢下圣坛!
如今我们两个明明都重活于世,应当携手毁灭这一切有负于我们的罪恶乱世,重建属于我们的王国!这才是重生的意义!”
“傀儡之国吗?”管存山淡漠无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冷嘲:“所以你才将你的孩子变成了傀儡之王?”
“不!他不是!他不配!他不是我与你的孩子!他是兰仲那个恶贼的贱种!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管存山眼中浮现出几分怜悯之色,“你用谎言将他抚养长大,将他冠上我的姓氏,自欺欺人用所谓的爱来掩盖你的野心昭昭,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谎言欺骗了一生。”
“宫羽山!”曾妙萱终于喊出了这个名字,她双目赤红已经是怒极,十指紧紧嵌入无形的光墙上,恨恨道:“曦夜说能复活我皆因爱你的执念太深,可你竟然敢怀疑我对你的心意!你有没有良心!我做了这么多为了什么?我想为你报仇有错吗?”
管存山眉目愈发冰冷,“爱恨嗔痴皆是牢笼,萱娘,你两世为人都为阴谋所惑,沦为贼人棋子可笑可悲,如今,该去死了。”
他五指按压在流光溢彩的琴弦之上,忽地将三根琴弦微微一扯一挥,如三条绚丽游动的灵蛇般倏然穿透还未反应过来的曾妙萱面门,琴弦自她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