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取过各自的夜行服换上,片刻后,先后潜出屋外消失在黑夜里。
河萊镇东面临金水河岸下游,白日里是喧嚣热闹的街市和码头卸货的地方,附近坐落着连片的大宅院中,住着的大部分都是白日里来自各方的码头搬运苦力和各处商铺临时购置的仓库,也有不少大小镖局坐落其中。
其中有一家晋威镖局在这里颇有口碑和威信,只因前几日和一伙外地商船发生了龃龉,引发了一场厮战,数个镖头被重伤后,暂时闭门歇业。
夜深人静后,从这镖局后院里隐隐听见几声痛吟声,很快又消弭不闻。
上官荣站在院中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焦急不己,他已经等不及杀回西南夺回失地,可是那个巍宇迟迟不给他们传来消息。
而自从和这个鸠罗旭汇合后,此人似乎耽于女色,夜夜都会从他屋里传来不堪入耳的靡靡之声,他真是受够了,他不禁怀疑这个传闻中雄才伟略身份尊贵的伽罗国七王子,是否真的能给他兵力和武器助他一臂之力?
烛火氤氲的房间里,锦被散落在地,一个女子双手被绑缚在身后,乌黑长发已被汗水粘液浸透,她气息奄奄任由男子欺辱却无力反抗,空洞的眼睛中满是绝望之色。
她不该轻信玖兰的话,随他逃出了王都,差点被那金瞳妖魔掳为禁脔,好不容易逃出来,以为遇上了真命天子,却没想到这人比之那妖魔曦夜更残暴冷酷,床事上根本没有半点怜惜,自己只是任他发泄火气的可悲玩物。
也许是她瞬间眼中凝起的怨毒和恨意被男子发觉,只觉头皮传来剧痛,黑发被他往后一扯,令她趴伏在地的身躯不得不高高昂起半身,眼中更是疼地泛起泪光。
鸠罗旭这才满意地紧紧捏住她的脖子,凉薄的唇瓣贴在她左边耳垂上轻轻摩挲,令她毛骨悚然浑身颤栗僵硬着不敢动弹。
鸠罗旭见状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夜在迷湖湾那女子阴冷残酷的话语,不禁眼神一暗,动作更是毫不留情,而指尖也死死钳住她尖翘的下巴往侧一扳,让她泪流满面的侧脸对上他残酷的眼神,似在透过她一双美眸怨恨地瞪着一抹幻影,已经恢复声音的嘶哑嗓音阴森冷厉:“贱女人你记住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直在屋中运功恢复伤势的曾妙萱也被今夜对屋的动静吵得不耐烦,飞身而起将门板踢开,怒气冲冲要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异国王子,却见屋脊上飞落一个黑衣人,熟悉的气息让她松懈了警惕。
“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