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王突然开口问。
“回禀大王,兰府外围除了我们的人和黑甲军的兄弟,他们的府兵也围成铁桶之势,除了日常出门采买的嬷嬷,并无异常。”
游雪看着被帝王压在御案前廷尉府呈上来关于兰府的奏报,心中猜测着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理。
“继续盯着,不可懈怠。”只听他淡淡吩咐。
谷飞垂头应是,才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屋中安静一瞬,颛腾风问:“你盯着寡人作甚?”
游雪脸色一糗,暗道这大王近日来感觉越来越敏锐了嘛,好似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还是以前比较可爱啊…
她无奈地转移话题:“大王,奴才只是看大王桌案上的砚台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颛腾风轻笑一声,看了眼那砚台,颇有兴趣道:“哦?有何特别?”
游雪尴尬挠了挠头,眼珠一转,煞有其事道:“绿如蓝,润如玉,石质细腻,纹理如丝,尧山志中描述此砚扣之无声,呵之可出水珠,发墨快而不损毫,一时惊艳之下,就忘了形。”
“那你说哪里见过,是哪里呢?”颛腾风勾唇看着她的糗样。
这次游雪似真是在回忆,抱臂摩挲着下巴略微回想了一下,忽然道:“啊!…”
在那个兰府的金氏寝屋里!
可是她很快意识到不能说出来,该怎么解释当初跟踪元梓月去兰府,然后给她擦屁股善后来着……
颛腾风好整以暇看着她‘啊’了半天,又闭上了嘴,“怎么?”
游雪只能单膝跪地一揖:“奴才忘了…”
“…”
他摇头笑了笑,起身走出案前扶起她,“前些日子辛苦了,你该回去好好歇息几天。”
游雪忍不住又盯着那砚台认真了起来,问:“大王,这砚台是北疆进贡的吗?奴才记得好像只有北疆伽罗国那边有一条韦兰河,在那下游河底深处才能采得这绝世奇砚的原石啊。”
“这是王后最心爱之物,所以,寡人也就一直放着没有挪动过它。”颛腾风淡淡解释了一句。
他没说的是,在过去的五六年时间里,缠绵病榻的他踏进这御书房的时间屈指可数,都是王后兰樱坐镇此处。
“奴才失礼,请大王恕罪。”心中虽然没有多少抱歉,不过毕竟要尊重人家的感情不是。
颛腾风走到案前,伸手拿起那块砚台,随意看了一眼,“你说,这是绝世奇砚?”
“是,自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