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寡人无心于你。寡人心中只有一个王后,无人可替代。”
卞娇闻言,僵在唇角的笑意略微松动,眼中亦有泪闪动,她双唇微张想说什么,可是喉咙似堵了棉絮般哽噎难言。
片刻后,她才努力平复了些许翻涌难抑的情绪,深深呼吸了几次,才看着那挺拔坚韧的背影,她轻声道:“是卑职强求了,得遇大王,是卑职之幸,大王能留卑职在王宫脚下谋毕生宏愿,亦是卑职余生的福分,不该奢求太多。
只是,请大王知晓,纵是风霜雨雪世事变迁,民女…此心永不会变。”她说着说着又是泪如雨下,可那道背影始终未曾转身看她一眼,她终是轻叹苦笑一声,抬手擦去眼泪,朝帝王的背影深深一躬,快步拉开门离开了御书房。
※※※
南星楼中,游雪点了冥息香,才使岳博文安静地沉睡了过去。
蓝轲站在一边有些好奇地看着南星楼的新客人——管存山,他之前从元梓月口中听说过,只觉这人似天上谪仙般不沾世俗,此刻看来,不过也是个中年美大叔罢了,没有那么夸张,不及阁主和瑞王殿下万一啊。
管存山对旁人打量向来视若无物,他盯着那昏睡的痴傻男儿,清澈的眼眸中翻涌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暗涌。
“你打算将他一直留在南星楼中?”
“他活不了多久了,留在这里至少不会再惹事端给岳府引祸。”游雪将他眉宇间的一根银针拔下收入囊中,才看向管存山:“当时你的药方,已是警示,是我太愚钝,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深意。”
“那药方,并非提示。”管存山收回视线,目光恢复了平静漠然,“药方的墨汁本身就凝炼了这些药材的粉末,你以为你真的是傀母的对手?”
游雪收拾好药箱,淡淡一笑:“我知道,此事多谢你。”
管存山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此物也许你会用得上。”
游雪郑重拿起那枚寸许大小的锦盒,含笑向他致谢:“多谢你。”
管存山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笑颜,轻声道:“水火难容,金家不足为虑。”
“好。”游雪点头,目送他飒然离开的背影,笑意淡去。
蓝轲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赶紧凑上来说:“老板,金家是火?谁是水?”
“金家不是火,也不是水,而是一头蛰伏的饿虎。”
“那他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游雪看着手中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