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在门后不动声色,看着那屋外的黑影一步一步的靠近,很快传来刀刃拨动门栓的声音,然后门轻轻的推开一条缝,一只闪烁着诡异算计的眼睛扫视了对面的床铺,发现上面没有人,顿时一愣,闪身就要逃时,鼻端一阵馨香扑鼻,他只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而后时身体重重坠落在屋门内,很快被一只手拖入屋内。
游雪手持匕首抵着他的脖子,指尖按着他的穴道令他清醒,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潜入我的房间?我的马也是你毒杀的对不对?”
那人懵懂失措的眼睛慢慢凝神,忽的变得狠戾:“哼,擅闯泽洋镇者都该死!现在看来,老子没看错,你不仅会轻功,还会使毒,不是细作就是盗匪!”
游雪按住刀柄的力道微微一松:“这么说,你是这家客栈的护卫?还是县衙中的捕快?”
“老子只是贩夫走卒!废话少说,干脆点!”他脖子一横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游雪松开了刀尖,坐在他身边眯眼一笑,见他警惕地想翻身却动不了,笑得更是阴险:“如你所说,我确实是匪盗之流,而且我发现你不仅是贩夫走卒,还是身中内伤的贩夫走卒。”
这个大汉顿时气得咬牙,想要动作还是动不了,索性紧闭双眼喘粗气。
“你是想来偷我的包袱对不对?”游雪搭上他的脉搏,细细听了一会儿,又借着烛火看他脸色,“饿了很多天了吧?”
那个汉子终于涨红着脸恼羞成怒龇牙道:“给老子闭嘴!”
游雪包袱里有奥山带出来的月饼,她拿出两个在他眼前晃了晃,虽然放了那么多天,但是因为口味重,表皮看起来油亮金黄,让人看着十分有食欲。
大汉双眼大睁着等着上方香喷喷金黄色的饼子直吞口水,但看到游雪戏谑的眼神,他恼恨地又紧闭着眼睛,片刻挣扎犹豫后,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们村遭了难,全村几十人从西面姚见山逃过来,却不让进镇,兄弟们还好,老人孩子都饿死了好几个,我们没钱,只能在镇上做些苦力活!”
游雪听着,也没多少同情之意,但凡勤恳老实之人,不会做这样下作的事情,这人话语间根本不可信。
“那你之前可有害过别人?”
“没有!我们来这里才一个月!”
也就是西南战起的时候,“那你可看到过一个清瘦的白发女子骑马从这里经过?”
汉子眉心一动,摇头:“没有!”
可是这一细微的动作怎么能逃过游雪的眼睛,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