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些野兔可以给大娘补补身子,否则她那断骨好的慢。”游雪与元梓月两人迈进院子看见昨夜那老头正搭着柴堆用破瓦罐熬着药,日头下一张老脸更见憔悴。
“姑娘,你怎么……”老头见她们突然出现有一瞬的愣住,他本以为这姑娘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再来,没想到她居然还记挂着老妻的腿伤,这附近的山上早已经没有了生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逮来的野味,真的是让他受宠若惊,两手搓着衣摆不知所措。
游雪见状笑了笑,用胳膊戳了戳正抱胸左顾右看瞧新鲜的元梓月,“别闲着,赶紧把马上的那些物件拿进来啊。”
元梓月瞧了老头一眼,翻着白眼又折回身去院门外拿东西,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老头愕然,急忙阻止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受不起,你为老婆子又是治伤又是采药,我们已经感激不尽,怎么能再受姑娘好意!这些东西不能收!”
游雪将几只兔子放到井边,接过元梓月抱进来的一袋粗麦和一些用草绳拴住的条肉,又示意元梓月将一些锅碗拿到屋里去,指挥地元梓月像个粗使丫鬟似的团团转。
她才说道:“镇上没买到大米,只有粗面,老伯将就着吃吧,你们二老好好活着,才能有希望,不论你们的孩子在哪里,只要活着总有回来的一天,他们也希望你们活得好好的,等他们回家。”
游雪不知道自己一路嫌弃买过来的面粉和条肉在这些贫农眼里不啻于珍馐美味,因为她认为这上了年纪的,不论如何得吃上大米才行,那些粗糙地还能拣出小碎石屑的糙面粉对于老年人的肠胃实在是负担。
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又听见游雪说的这些话,也许是最后一句“等他们回家”让他老眼模糊,泪流满面。
游雪无奈,她放下东西正要将老头扶进屋里,身后传来一个嘶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莱沅村?”
只见老头急忙抹干眼泪转身:“莱当家的,这是我家老婆子在城里的远房表亲,知道我老婆子被那些驻兵打了特意来看望。”
游雪眸光微闪,随即低垂头,扶着老者微微退后几步,做淑女状。
只是她浑身的锋芒又岂是随意动作能遮掩的。
莱仁贵是一村之长,也是进过城的人,更在年幼时见识过那些来历不凡的贵人。他知道叶谷的老婆子在孑洛城有亲戚,只是这个亲戚未免身份也太高了些,虽说身着素衣,可是质地上乘,难掩的贵气风华,还有那姿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