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缕的黑色断发,“我在天脊玉消失的底座附近发现,是你的头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游雪不打算将假天脊玉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姑娘,不知为何,除了颛云泽,哪怕是一同相处两年多的琼琦,她都无法轻信他们,这奇怪的感觉无关感情或风月,只是来自本心的直觉。
于是她只是简略将那日发现宰布右偷偷进入秋梧院,放倒一众侍卫后,开启了通往石室地道的大门,她一时好奇也跟了进去,就发现他们准备通过另一个地道将天脊玉送走,她上前阻拦未果,就一起跳入了地道,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元梓月也不是傻子,光是那日从郡守府带回来关在东来阁地牢的那个神神叨叨不知所云的奇怪男人,就能说明那日发生的事情不简单,可是游雪不说,她知道多问也是徒劳。
游雪看着元梓月肩头渗血,扶起她说,“这里距回城路途太远,前头往西有一处小溪,我先帮你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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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溪水载着月华清辉自西向东缓缓流动,氤氲起的水雾朦胧迷幻,夹杂着青草花香。
远离了那鬼魅萤绿笼罩之地,顿感天地清新五感清静。
为元梓月敷好草药,随意扯了里衣下摆撕成条将她伤处包扎固定后,拍了拍手中草药碎屑,淡淡道:“说吧,为什么会出现在琅尾坡?而且你竟然没有顶着鸠罗幽的脸招摇过市,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游雪刚才顺手为她把了脉,发现她不仅内伤极重,而且脉搏也很诡异,观其面色,应该是中毒后,余毒未清的症状。
“那日与归不沉赶到营地,两万伽罗兵已经死亡半数,粮草兵器库全被烧毁,而且烟火有毒,归不沉现在还躺在郡守府中昏迷不醒。”元梓月顿了顿,看了游雪一眼,说:“公户翡被我暗杀在营地,别的火逻教徒目前不足为患,只是湃勒城那边传来消息,和谈已经结束,和谈使节已经返回伽罗国都的路上,至于鸠罗幽的下落阁主没有跟我透露,只说让我无需再假扮她了。”
游雪看她还有未尽之语,问:“你这表情怎么有点阴阳怪气,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我听着呢。”
“那个呼延克带着妹妹离开孑洛城,回潼关西弩族去了。”
“哦。”游雪不在意地应了声,只关心道:“那个何…那个地下石室里带回去的中年男人怎么样?”
“阁主已经安排了隐秘的地方安置他,你放心,不过…他是谁?奇怪的衣服和听不懂的言语,我觉得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