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你们这次和谈在即,解毒一事,你们若坚持,后果得你担着!”
“前辈与王兄见过面了?”为何王兄言语之间丝毫未透露见过琼琦一事?
“你忘了,你离城第二日就是朔月,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症状,就夜探了一回。”
颛云泽没想到琼琦一把年纪还会做这种事,重重黑甲军护卫下的郡守府铜墙铁壁,可见琼琦武艺之高。
自己也是赶到孑洛城才想起王兄病发之日,但见到心系之人无恙,他竟然觉得此行值得。
撇开乱糟糟的思绪,他定神问:“前辈不妨直言。”
“我说的很明白了,君上若常年服用我兄长留下的方子,本不至于此,但朔月之日他虽未发病,我诊脉时发现他体内有一股寒毒,只因他胎毒所致,脉动比常人迟缓,克制着寒毒流窜速度。
眼下就算解了胎毒,这股寒气也会耗尽他的元气要了他的命。”
颛云泽紧握的狼毫笔生生折成两段,未完的折子上晕染出大团墨汁,如同他心中阴郁虬结,多年奔波找寻,眼睁睁到眼前的希望,就成了泡影,“琼前辈可知道,这寒毒是何缘故?”
“那就要问你的王兄了,可是服用了别的什么药物?”
颛云泽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几步绕过案几,迈下台阶,忽而又顿住,神情阴郁。
琼琦冷眼瞧着,“瑞王爷可是心里有了头绪?”
颛云泽深邃的眉目半敛,因突然来袭的痛楚五指深深抠进案几边角,霎时冷汗涔涔。
琼琦见状知道是药起了作用,心有不忍,但还是冷眼旁观,淡淡说道:“你出城千里迢迢的去见过那丫头了,那丫头是不是给了你一枚药丸。”
颛云泽已经痛地五感迟钝,也未听清,只是紧咬牙关缓缓蹲下了身捂住心口。
却不防从怀里掉出一枚褐色药丸。
琼琦上前几步,捡起放至鼻端轻嗅,眼中有惊艳,轻叹道,“果然没错,我刚进来时,就闻见这股药香,那丫头竟然寻得了闫罗根。”闫罗根是北辰王室专人培育,但凡垂死之人只要还有一丝气息,都能保命,却不知这丫头是在哪拾得?又有一番奇遇?
她捏着药丸蹲在颛云泽跟前,“那丫头为了怕你为你王兄解毒时撑不住,这是护你心脉的保命丸,你为何不服用?”若早早服下,他也不至于受噬心之痛。
见颛云泽紧紧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痛苦,她眯眼道:“因为你怕到时若有万一,此药可救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