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香又一旁嘟囔,“不过真的是好奇怪呀,今年堡中也没有进新马,怎么好好的就得了马瘟呢?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是啊,从未曾发生过。”姚金玲眯眼看着青白肌肤之下那狰狞可怖如蛛网的青筋:“祭台都安排好了吗?”
忘香回道:“都安排好了,就等堡主和夫人前去。”
“不用等他了,走吧。”她起身,由另两个侍衣丫鬟为她穿上祭祀才穿的白色华丽云裳。
“夫人……”忘香忽然踟躇着怯怯问道:“这样真的好么?会不会被那边知晓?”
姚金玲知道忘香提到的‘那边’指的是火逻教。
她眼中泛起一层冰冷地恨意,却也不解释:“走吧!”
站在巍峨云峰之巅,远山峭壁白雾缭绕,灰蒙蒙地天地连成一片水墨景画,半山青翠掩映着屹立在苍月岭之巅的飞檐画栋气魄恢宏的古堡。
清晨山巅的清风带着几分冷意,游雪紧了紧披风,心存的疑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琼姨,你与飞鹰堡有什么渊源么?”
“渊源?呵……孽缘吧!”她讥诮冷哼:“也罢,此间事了,我就再无亏欠了。”
“呃……莫非你是来医治那个堡主夫人的?”
琼琦眸光一冷,“你知道那个女人的事?”
游雪点头,“她中了鸠灵族的‘夜贺’啊!我亲眼看见过她发病,实在是太可怕了!琼姨,你能解此毒?”游雪暂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想听听琼姨怎么说。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琼琦摇了摇头:“看来你这一路,际遇颇多,如此也好。只不过,我不是来救她的,我是来给她一个痛快的了结!”
别院中,侍女手捧鲜花侍立两旁,祭案前,摆放着各色贡品香炉。
一双素手伸进铜盆接盛的无根露水净手,接过忘香递过来的白巾擦拭干,拈起九支香,点燃,举过额头,在白烟缭绕中虔诚祈愿。
她依稀在幼时记忆中,也有过类似的这一幕。
这些日子,她总是回忆着那些一幕幕零碎的片段,原来那些不是她的妄想,不是梦,不是教尊说的前世。
她也不姓姚,所以她总在不断的回忆五岁以前的零星记忆,那些或憎恶或可亲的面容,那些悲苦或快乐的音容笑貌,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
只是她始终想不通,那些血肉至亲为何要将她推入这个泥沼之中,而她懵懂无知,一步一步深陷至今。
那个南星姑娘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