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细瘦的胳膊,可她还是奋力挣扎,“我冤枉,真的冤枉!他发病了,要掐死我,我只是扎了他一下,怎么会死?”
云泽上前解下披风给游雪披上,游雪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是盯着跪地女子脸上紫红肿块,视线顺着她涕泪横流的脸往下看去,脖颈而下也有。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花柳病,但又不像,可是那些紫肿斑块上隐约可见正在蠕动的黑点是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心蓦地一沉。
“云泽,我们去看看死者。”
站在一边的肖凡注意到这个黑不溜秋的女子竟然被瑞王如此厚待,湛湛精光的眼神掠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深思。
“我们此行,不宜多管闲事。”云泽低声说。
游雪回眸看向他,“这次,我怕是不管不行。”
云泽微微眯眼探究询问:“你发现了什么?”
游雪摇摇头,继而眼神又追随被几个大汉拉走的女人身上。
云泽对青阳说,“带上傲徳,先去晩沙坪等我们。”
“是。”
来到二楼死者的客房里,仵作刚过来,才放下工具箱,对肖凡躬身行礼。
肖凡不耐烦,挥手让他过去。
游雪跟随仵作身后,走近死者,死者是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人,衣衫也凌乱不堪。
一根金光闪闪做工精致的金簪插在死者左胸,但在游雪看来,这不是致命伤,令她疑惑的是,死者眼鼻流血的死状十分奇怪。
而且,肉眼可见,死者裸露出的下颌与脖颈间,也有类似的黑紫块,颜色看起来比那女子更严重。
看到这里,游雪脚底发凉,屏息缓缓后退,这时她才留意到仵作正在尸检,她虽然很好奇古代的尸检程序,但这个时候可不是好奇心泛滥的好地方。
“等一下!”她脱口而出。
俯身正欲查看伤口的仵作动作一顿,一张老朽的脸困惑不解看向她,“姑娘有何事?”
“云…”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口无遮拦的地方,回头朝身后人说:“王爷,刚才听青阳说,此人是从潼关来的。”她意有所指提醒云泽。
云泽眸光微动,表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