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扯不开,坐在上首的男子面沉如水,疲倦地一手支着肥硕地脑袋若有所思。
“赢荷,你可瞧仔细了?”男子沉沉地开口询问跪在室中央的中年女子。
女子垂头回道:“回主人,此女确实并无伤口,而且她脉息紊乱,应有心疾,且有陈年内伤,并非习武之人,她的肌肤自脸到全身都是一般肤色,不是伪装的。”
“那真是有意思,这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族群存在么?”男子困惑道,“赢荷,你觉得她会不会是遗族的后裔?听父亲说过,黎国的那个亡国女王,肤色就很黑的。”
“奴婢不知,但她说的一口纯正官话,可不是乡野丫头这般简单。”
“嗯,你向来细致,这两姐弟,你需多留意,不管他们是何人,我都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是,主人放心。”她迟疑了一下,问:“主人,瑞王那里……”
蔺子健冷笑:“如今朝中大半势力全落入那个女人的囊中,他不过是一个赋闲无实权的王爷,自身难保,又能奈我何?”话语之中,丝毫不将那个病弱的古兰王放在眼里。
不过他可不信,颛云泽会为了一张湃勒城的城防图前来孤身犯险。
看到赢荷还跪在那里不动,他疑惑地问:“你还有何事?”
赢荷道:“王宫中传来的消息,请主人尽快将金玲园里的那位解决掉。”
‘啪’地一声,黑暗中白光一闪,赢荷一声低微的闷哼声,随即是杯盏碎裂的声音,“主人恕罪!”
蔺子健怒不可遏,几步下来一脚踢在赢荷纤瘦的身上,“主人,你的主人有几个?你好大的胆子!”
“堡主对赢荷有救命之恩,赢荷至死忠心主人,绝无二心!”她不顾额头的血流如柱和被踢中心口的剧痛,磕头道:“但王后也是为了主人的霸业!奴婢亦是不希望主人受奸人挟制!夫人她已经……”还没说完又被一脚踢飞两丈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事已如此,她仿佛豁出去似的,不甘心道:“主人请三思!若是瑞王察觉…”
“出去!”蔺子健沉声道。
片刻后,门被合上,踉跄脚步声远去。
蔺子健眯眼注视着门缝中投射进来的清冷月色,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
她还活着!他怎么可以放弃,因为王城里那位,他已经失去了至亲的大哥,如今那女人竟对他的后宅也要插手么?
那个人啊……真是对他无所不利用其及!
蔺子健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