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手。
如果自己侥幸在这个芜桓手里逃过一命,到时候或许可以趁乱逃离。
如她所料,自己假装从善如流搬出背后有主使者,果然给芜桓几分忌惮,喉间力道一松,她瘫倒在床褥上猛喘气。
芜桓趁机从衣袖里滑出一枚黑色药丸拍入游雪嘴里,捏紧她的下巴让她吞下去。
游雪没料到还有这一手,又气又急不知道对方又给她吃了什么毒物,一双眼水汽氤氲,眼看就要掉下泪来。
芜桓瞧见,转身挥灭床边烛火,室内一片黑暗。
“只是哑药,要不了你的命,”他冷笑,“还以为你做好了死的觉悟,也不过如此。”言罢起身下床,不闻声息的消失在房间里。
当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半卧在床褥上干呕的游雪后,她才意识到流窜全身的电流还没有消失,浑身还在不自觉的痉挛颤抖,而吞下去的黑色药丸也没有力气呕出来,“啊……啊……呃,我…咦,咳咳……不应该是哑药么?”
游雪惊讶地发现这个哑药不知道是没生效还是没效果,她还能说话!
她重新点亮烛火,摊开手掌心,却发现那枚磕破掌心的玉玦竟然不见了,她站起来在床上翻来找去,最后几乎把整个房间都翻遍了,却找不到那枚玉玦?难道是那个芜桓顺手拿了?
不可能,从始至终她都紧捏攥着左手,这么说……难道玉玦钻入了手心里?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昏暗的烛火下,手心的血口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游雪不敢置信的抹去血污,露出了完好无损的新肉。
“天啊,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她瘫坐在床边茫然失措。
夜色如墨,江风徐徐。
水面上偶尔掠过数道波纹,很快消失。
黑水寨在一场欢宴之后,陷入了寂静,除了几个把手岗哨的水贼之外,各自搂着美姬酣然入眠。
蔺滘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或许是心中藏着不可告人之事,在看到芜桓出现的那一刻,他嗅到了危险的信息,他也劝告过虬龙,可他心知虬龙刚愎自负,自己虽然这些年随他出生入死,却心知在虬龙眼里他却是不及芜桓的。
当年那件事情,除了已经命丧城墙的几个兄弟,无人得知,要说愧疚,是有的,但是若事情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不是忠君爱国的义士,可是那么多兄弟死于那女人阴谋之中,他绝不能容忍,杀她一万次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