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清朝着木相翟山微微一躬身,极为有礼数。翟山听到之后,这才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姬云清也不靠近那满身污秽的怪人,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单手一托,玉瓶就此离手而去。
这一手看似简单,却暗含门道。其中所需的巧力与天赋,翟山见多识广,自然清楚。
那怪人摇了摇脑袋,没等他出手,玉瓶在他身前三尺处炸裂。
玉瓶炸裂,水浆迸。怪人浑身沾上了许多红色的液体。
下一刻,只听得他发出了来此人间第一声:“啊,啊,啊……”
他模样痛苦,捂住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怒嚎嘶吼着,这声音似野兽哀嚎,翟山听得惊心动魄,好似如今江府中那条痛失亲子的大虫。
怪人身上泛起一阵阵黑气,花草闻之则枯萎,木石遇之则腐朽,好不吓人。
许久之后,怪人深陷一个丈余大小的深坑当中,肉眼可见的浑浊和污秽将这流动的溪水染黑了半边。不同的是,那水面之上再度浮起了游鱼螃蟹的尸体。
水中发出的恶臭,纵然是修养极好的姬云清也不得不捂紧鼻子。
等到水中再度恢复平静,水中早已经不见了那人踪影。
姬云清说道:“木相,我们走吧。”
翟山不解问道:“他到底是谁?”
姬云清解释道:“这个晚辈也不清楚。晚辈是奉家师之命,于午时来到此处,行此举动。其余的,家师也未曾言明,晚辈也不敢多问。”
这个解释在他人看来漏洞百出。可翟山没少和天机阁打交道,知道天机阁擅长故弄玄虚,他也知道不可能从这晚辈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东西?”
姬云清笑着道:“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入不得木相法眼。”
这话自然糊弄不了木相。
“那双眼可不是人间该有模样。”木相眯了眯眼,直接点明了关键。
姬云清愣了愣神,回答道:“那人本是方外之人。至于身份来历,晚辈也不能过多透露,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没有青帝的东林,一定留不住他。哪怕花侯与木相都在此地。”
“他日后还会来东林吗?”翟山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若是人间无敌手,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被人拦下,想必是回不来了。”说话之时,姬云清从怀里又掏出数道纸符,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纸符无火自燃,然后被姬云清扔进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