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缘故,在寒仙子的两剂汤药之下,程果果陷入了沉睡。寒仙子考虑周全,做事也极为仔细,夜里守在程果果床前,更是为程果果服下三粒丹药,又号了三次脉之后,大清早才推门离去。
徐庸铮自然也是一夜无眠。见到程果果的脉搏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徐庸铮也乐得安心养伤。
花费了许久功法,他还是没能把无名功法完整运行了一遍。虽说过去十多年里,他早已经运行无数遍,可始终难得其中精妙。今日不知是何缘故,往往运行到一半,脑子里一片空白,难以为继。
说到底,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只有自己清楚。
他压抑着烦躁,闭目巡视着浑身经络,梳理着体内气机,心终于是慢慢静了下来。
中午时分,寒仙子带回来三四只拨了皮的野兔,以及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炊烟袅袅,菜香四溢。
徐庸铮端坐在桌前,发现桌上放着的一坛美酒,微微一怔。这酒香扑鼻,分明是上好佳酿,可偏偏他不善饮酒。
“你受了伤,最好不要饮酒。免得血气上涌,触动了伤口,反而加重了伤势。那就不妙了。”端上来最后一盘红烧兔肉,寒仙子好意提醒道。
而徐庸铮听到这话,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不过是一坛十多年的女儿红,你若是真要饮酒,下次我带些好酒来,请公子一醉。”
徐庸铮也不拒绝,笑着道:“寒仙子说笑了。自己的身体如何,处境几许,徐某还是知道的。我今日就不饮酒了吧。”
“那便好。我们吃饭吧。”
一时无话,简单吃过些许饭菜,寒仙子便开始拿出一个精致酒壶来。酒壶斟满,她更是一连喝了二杯美酒。当然,因为酒杯太小,只能算小酌。
不过,这第三杯早已斟满,寒仙子迟迟没有端起。
看着徐庸铮仍然颇有胃口,大口吃着兔肉,大口扒拉着米饭,寒仙子竟是又端起了那酒杯,怔怔发神,却未饮下。
徐庸铮望了望眼前这个有些出神的女子,问道:“可是,山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说话间,寒仙子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徐庸铮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不知道寒仙子这是有心事。
寒仙子张手拿过酒壶,又自顾自地酌了一杯。
“公子,那你说,我能有什么事呢?”
虽然寒仙子带着面纱,可徐庸铮隐约看到她